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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也整个僵住。
他看着林婉晴的眸子，那双干净的，清透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杂质，就那么看着他。
司也想往后撤一步，他觉得自己离林婉晴太近，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她身上淡淡的幽香。
他只是刚抬了一下腿，林婉晴就抢先往前迈了一步，距离他更近了。
她还是用那双眼睛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司也仓皇地移开自己的视线，低声说：“我不是想躲着你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林婉晴问。
林婉晴觉得自己有些过分，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，先躲着司也的，却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，纯属是倒打一耙。
头顶是昏黄的路灯，虫子绕着那点光噼里啪啦地飞。
飞蛾扑火就是这样的，明明知道是奋不顾身，但是只有一点亮光的引诱，他还是会抛开一切冲过去。
就像现在的司也，林婉晴对他来说就是光。
但是他忽然也有些委屈，抿了抿嘴，“我总觉得你讨厌我了。”
司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，眼眸垂着，遮挡住了他全部的情绪。
林婉晴的心重重地往下坠，“对，对不起。”
“我，我没有讨厌你。”林婉晴道歉的声音很小，讷讷着，“是我的错。”
明明是她自己偷看了司也的身材，然后不好意思面对人家，所以一个劲地躲着。
居然让司也产生了这样的错觉，以为自己被讨厌了，司也何其无辜，这几天说不定得多伤心呢，林婉晴懊恼极了。
司也的眼皮抖了抖，掀开，有些惊喜的看着林婉晴，“你真的没讨厌我？”
林婉晴点头，“当然，这几天我是真的有事，不是不想见你。”
编着自己都不信的假话，但是司也却信了。
他的嘴角重新扬了起来，带着小小的弧度，很好看。
“我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讨厌了，让你看见我转身就走，我，我，我真的……”说到这里司也的声音又低了下去。
眼角有些发红，看着委屈极了。
这让林婉晴的心更受谴责，这件事情都怪她，都是她的错！结果受伤害的却是司也！
小时候司也就经常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，湿漉漉的眼神，垂着头，什么都不说，光是站在那里就让林婉晴开始反思了。
是不是和别的小伙伴玩的时间太久，冷落了司也？或者给了别的小朋友礼物，没给他。
曾经的司也太瘦太小，总是惹人怜爱，但是眼前的这个司也魁梧，高大，有着坚实的臂膀，但是还是轻易的让林婉晴觉得怜惜。
“我发誓今后再也不会了。”林婉晴像从前那般说，皱着眉头，很认真，很严肃，也很可爱。
司也勉强点头，“行吧，那我就再信你一次，你不能无缘无故就不理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