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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文杰踏上石台,站定在两人身侧,拳心一震,银纹暴闪即收。“我只为洗尽这身魔气。你们说我被控,可我知道,那段时间,我也有过念头——顺这力量走下去,或许更快。但现在我明白了,快不等于对。我要走正的路,哪怕慢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三人掌心红痕同时亮起,灵力自血脉涌动,在空中交汇成三角之势。玉牌骤然轻鸣,金光自裂纹中溢出,锁链纹缓缓转动半圈,星图虚影再度浮现,比先前清晰数倍。那枚闪烁光点亮度陡增,周围星轨开始逆向旋转,仿佛某种封印正在松动。
王沐阳闭目,识海忽现幻象——一片燃烧的星河横亘虚空,火焰非红非蓝,而是流动的金白之色。河心悬浮一扇门,无框无轴,仅由光纹交织而成。门后似有气息透出,古老、沉静,却又蕴含无穷动荡。
幻象一闪即逝。
他睁眼,未提所见,只将玉牌按得更紧。那扇门的气息,竟与桃花仙子残留的意志有几分相似,却又更为浩大。
“此行非选。”他低声道,“乃召。”
李欣烨取出玉简,重新测算方位。这一次,她刻意避开了背面血痕曾浮现的位置,只以正面符文承接星力。测算完毕,她指向北方天际:“三日内可至第一接引点——断崖谷。若星图无误,那里应有空间裂隙残留,可供定位。”
黄文杰活动肩颈,银纹在皮下如蛇游走。“只要能走,就不怕路远。”
三人再度启程,下山路径更为崎岖。王沐阳走在最前,玉牌震动频率已与心跳趋近一致,牵引之力愈发清晰,似在与前方某种存在呼应。
行至半山腰,李欣烨忽然驻足。她从怀中取出一枚新刻玉符,指尖灵力微送,符面浮现一行小字:“三脉同修,以心为引。”这是昨夜闭关时所录,原打算留作备忘。
可就在她欲收起玉符时,符面文字忽然扭曲,重新排列成另一句:“血契未全,门不开。”
她瞳孔微缩,立即以灵力抹去符文。玉符恢复空白,可那八个字却如烙印般留在识海。
她没有声张。
前方,王沐阳正伸手拨开一截横枝。枝叶晃动间,他袖口滑落一道微光——是那柄旧佩剑的剑穗,原本系于腰间,此刻却悄然松脱。他未觉,继续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