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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它现在已经在追杀了。”王沐阳冷笑，“我们没得选。只能让它误判优先级——比起一个成功觉醒的容器，它更怕失控的残次品污染整个筛选流程。”
李欣烨沉默片刻，合上典籍。“那就用血墨画阵。以我们三人的精血为引，混入批注残墨，伪造一个‘容器自毁’的符阵。”
她取出随身玉盒，掀开盖子，里面是几缕凝固的血丝，正是之前批注时残留的血墨。黄文杰割破指尖，将血滴入玉盒，李欣烨以指为笔，蘸血调墨，在岩壁裂痕旁缓缓绘制符纹。每一笔落下，血线都微微扭曲，仿佛被无形之力拉扯。
王沐阳盘膝坐下，玉牌置于掌心，断裂锁链纹路朝上。他闭目，神识沉入印记深处，刻意释放紊乱波动——模拟神魂崩溃的征兆。灵力不再凝聚，而是散逸、冲撞、断裂，如同走火入魔的修士。他甚至让心跳骤停一瞬，再猛然加速，制造出濒死挣扎的假象。
李欣烨的笔尖一顿。
“它在看了。”她低语。
岩壁上的血阵开始发光，银纹与血线交织，形成一个扭曲的漩涡。而空中，那行“皿逆，诛”的黑字微微震颤，仿佛在接收某种信号。断崖对面，面具人集体抬头，掌心印记忽明忽暗，步伐开始错乱，不再整齐划一，而是左右摇摆，如同信号干扰下的傀儡。
“有效。”黄文杰声音发紧，“它在重新评估状态。”
“继续。”王沐阳没有睁眼，声音沙哑，“让它以为我们撑不住了，印记在崩解。”
李欣烨指尖一颤，将最后一笔血墨点入阵眼。刹那间，血阵爆发出刺目红光，随即迅速暗淡，如同燃烧殆尽的余烬。她迅速收手，将玉盒封死，藏入袖中。
“成了。”她喘息，“血墨耗尽，阵法自毁，它应该会判定这里是个失败现场。”
黄文杰盯着探测杆，晶石幽蓝光芒忽地一跳，映出一道模糊人脸轮廓，扭曲如熔化的蜡。他不动声色，右手微动，将晶石最边缘的一小块碎片悄然掰下，藏入袖袋。那碎片仍在发烫，表面浮现出极细的裂纹，与玉牌脱落符文的位置隐隐对应。
王沐阳缓缓睁眼，玉牌已不再震颤，断裂锁链纹路沉寂如死。他将玉牌收回怀中，低声道：“它现在有两个判断：要么我们是叛皿，要么我们是残次品。无论哪个，优先级都低于下一个‘合格容器’的出现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