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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记录。”李欣烨声音微颤,“是预言。”
王沐阳盯着那三道身影,忽然意识到什么:“他们不是被选中……而是被标记了。从我们踏入这片区域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进入了阵列的感应范围。”
黄文杰皱眉:“所以那些面具人,不是敌人?”
“不是。”王沐阳缓缓道,“他们是守则灵体。由远古修士设下,任务是筛选真正的持印者。若未通过认证,便不得通行;若强行闯入,阵列将自动崩解,引发反噬。”
李欣烨点头:“所以他们不敢毁桥。桥因玉牌而现,若他们擅自破坏,等于干扰阵列运行,自身也会被规则反噬。”
黄文杰倒吸一口冷气:“那我们刚才……岂不是差点触发反噬?”
“不。”王沐阳摇头,“他们忌惮的,不是我们,是玉牌本身。他们能感应到玉牌的力量,却无法掌控。说明他们只是执行者,而非主宰。”
李欣烨合上典籍,目光落在悬浮的指环上:“现在问题来了——如何完成第二次认证?第一次靠精血补全符文,第二次呢?”
王沐阳没有立刻回答。他再次取出玉牌碎片,与指环遥遥相对。两者之间的空气微微扭曲,螺旋纹开始缓慢旋转,方向相反,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。
“阴阳互锁。”他低语,“一个顺时,一个逆时。若要激活,必须让两者同频。”
李欣烨忽然道:“或许不是让它们同频,而是让持有者同步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用精血补全符文,是让玉牌‘完整’。但指环是阵眼钥匙,它的认证对象不是物品,而是人。”她目光锐利,“它要的,是持印者的意志、血脉、神魂三者合一。”
王沐阳心头一震。
他想起那股神识牵引,想起幻觉中那个被锁链缠绕的“影子人”,想起那句低语:“你未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