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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欣烨赶到西侧支援，看见这一幕时脚步一顿。她本想传音提醒他注意魔修气息波动，却见他左手已悄然扣住剑柄，右手虚按地面，正在重新勾连断裂的阵脉。
黄文杰从地下通道爬出，脸上沾满泥灰，手中拎着一只被斩断的邪雾喷口装置。他喘着粗气，抬头望向战场边缘的魔修，眼神复杂。
“他认得你。”黄文杰走近王沐阳，低声说，“桃花纹暴露了。”
王沐阳点头，指尖在地面划出新的符线，灵力顺着掌心注入大地。阵图微光重新亮起，虽不如先前明亮，却足够支撑片刻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说，“所以你待会必须活下来。”
黄文杰愣住，随即笑了，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？”
王沐阳没笑，只是将剑横在身前，剑尖指向魔修，“因为我现在不只是为自己而战。”
魔修动了。
一步踏出，地面龟裂，灵压如潮水般涌来。王沐阳脚下一沉，靴底陷入泥土寸许，却未后退半步。他身后防线所有人同时握紧武器，呼吸声整齐划一，像一支即将离弦的箭。
李欣烨突然开口：“你们有没有发现……他没戴面具？”
魔修闻言一顿，嘴角咧开，露出森白牙齿，“因为我不打算活着离开这里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身形一闪，直扑王沐阳。
王沐阳终于拔剑。
剑光乍现，不是为了斩敌，而是为了稳住军心。他挡在所有人前面，剑锋朝天，衣袍猎猎作响。
魔修落在他面前三步远，目光扫过他腰间的桃花纹，又看向他握剑的手——那只手正在轻微颤抖，不是因为恐惧，而是因为旧伤与魔气交锋带来的刺痛。
“你撑不了多久。”魔修说。
王沐阳吐出一口浊气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像是吞下了某种沉重的东西。
他没回答，只是将剑横在胸前，剑尖指向魔修眉心。
魔修笑了，笑声低沉如雷。
王沐阳的剑突然晃了一下，不是脱手，而是剑柄上的血渍让他的手指滑开了一寸。
剑即将落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