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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雾依旧翻涌，像是某种活着的生物，在他们周围缓缓蠕动。王沐阳站在原地，手指紧握剑柄，目光扫过前方那道“李欣烨”的身影。她的笑容僵硬而诡异，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属于她的冷漠。
“你们……还不明白吗？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，雾气剧烈翻腾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。王沐阳猛地挥剑，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雾墙，却在触及那道“李欣烨”时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过去，像是斩在空气上。
紧接着，那道身影骤然崩散，化作一缕缕黑气，被雾气吞噬得干干净净。
黄文杰脸色苍白，喘息急促，“是幻象……这雾气能制造假象。”
王沐阳点头，眉头紧锁。他低头看向地面，之前留下的引路符已经完全失效，甚至连灵力痕迹都被抹去。他们被困在这片迷雾中，连方向都难以判断。
“不能再这样下去。”他沉声道，“必须找到真正的线索。”
李欣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：“我这边发现了一些痕迹。”
两人迅速朝声音来源靠拢，穿过几层浓雾后，终于看到她蹲在地上，指尖轻抚着地面上几道模糊的刻痕。那些刻痕深浅不一，像是匆忙间留下，却又被人刻意抹去部分痕迹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王沐阳蹲下身，仔细观察。
“符文学里的一种标记方式。”李欣烨低声道，“虽然残缺，但能看出是指向‘北偏东’的方向。”
黄文杰皱眉，“可我们刚才走的就是这个方向。”
“也许有人故意误导。”李欣烨抬头看了他一眼，“或者……他们也在找路。”
王沐阳沉默片刻，伸手按在地面，将真气缓缓灌入其中。随着灵力流动，那些刻痕竟然短暂浮现出来，像是被激活了一般。
“果然有问题。”他收回手，语气凝重，“这些刻痕不是自然形成的，而是人为留下的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黄文杰忽然开口，声音有些发颤，“这里有一丝魔气残留。”
他伸出手，指尖轻轻拂过刻痕末端，那里隐约可见一抹暗红色的痕迹。就在触碰的一瞬间，他的瞳孔猛然收缩，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进了幻境之中。
“黄文杰！”王沐阳立刻察觉不对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，同时运转功法封住其经脉，强行打断了魔气对神识的侵蚀。
黄文杰猛地倒吸一口气，额头渗出冷汗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李欣烨低声问。
黄文杰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，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王沐阳没有追问，而是转头看向李欣烨，“你能确认这条线索的真实性吗？”
李欣烨取出一张符箓，轻轻贴在黄文杰胸口，帮他稳定心神后才回答：“我能确定的是，这些刻痕确实指向某个方向，而那个方向——很可能就是我们想找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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