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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听到了吗？”他问李欣烨。
后者神色微变，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但……我感受到了某种气息，很陌生，也很强大。”
王沐阳没有再说话，而是握紧了剑柄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他知道，对方并没有真正现身，只是在试探，在等待。
“继续走。”他说。
两人加快了步伐，穿过了那片诡异的山谷。直到远离之后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才逐渐消散。可王沐阳的心绪却久久无法平复。
李欣烨看着他沉默的背影，忽然想起刚才整理符纸时发现的异常。她悄悄摸出那张刻录了阵法核心信息的符纸，借着晨光仔细端详。果然，那些古老文字的轮廓，竟与王沐阳胸口黑纹的形状隐隐相似。
她抿了抿唇，终究没有开口，只是将符纸重新收入怀中，眼神变得复杂。
接下来的路程，比预想的更加艰难。他们接连穿越了两片死亡地带，遭遇了不少妖兽袭击，好在提前准备充足，再加上默契配合，总算有惊无险地通过。
就在他们即将进入最后一段路程时，王沐阳突然停下脚步。他抬头望向北方，那里是一片漆黑如墨的深渊，隐约可见扭曲的气流在空中盘旋。
“幽冥裂隙……”他喃喃道。
李欣烨站在他身旁，望着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，轻声道：“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王沐阳没有回答，而是缓缓抬起左手，掌心按在胸口位置。黑纹此刻正在剧烈跳动，蓝光闪烁不定，仿佛感应到了什么。
他闭上眼，任由那股力量在体内流转。下一刻，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——
一只漆黑深邃的眼睛，在无尽的黑暗中缓缓睁开。
他猛然睁眼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它……醒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