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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透过洞窟顶端的裂隙洒下，细碎光斑在地面游移。王沐阳站在石阶上，掌心摊开又握紧，指节传来轻微的骨骼摩擦声。他低头看了眼剑柄，那抹金芒仍在流转，仿佛有了自己的呼吸。
身后，李欣烨正整理衣袖，袖口绣着云纹隐隐发亮；沈墨依旧沉默地抱着黄文杰，后者脸色苍白如纸，胸口起伏微弱。三人都刚从传承空间中走出，身上还带着未完全散去的炽热气息。
“我们该去见他们了。”王沐阳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稳得像山岳。
李欣烨点头：“你打算怎么讲？”
“说真话。”他迈步向前，“他们信不信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我们问心无愧。”
一行人穿过曲折的通道，来到一处开阔的大厅。这里原本是魔修用来囚禁俘虏的地方，如今已被合作势力临时征用作议事堂。长桌两侧坐满了来自不同宗门与家族的人，有老有少，神态各异。有人目光灼灼，也有人冷眼旁观。
王沐阳走到中央站定，环视一圈，缓缓开口：“我们三人刚刚经历了一场考验。不是力量上的压制，而是对信念的拷问。”
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皱眉：“年轻人，说话别绕弯子。你们到底得到了什么？”
“我们没有得到具体的力量，”李欣烨接道，“但明白了一件事——力量的意义，在于守护，而非征服。”
场中一片窃语。
“空谈。”一个年轻修士冷哼，“修行靠的是实力，不是嘴皮子。”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王沐阳语气平静，“可若没有信念支撑，哪怕修为再高，也只是空中楼阁。就像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众人，“你们中有多少人还记得第一次踏上修行之路时的心愿？”
这句话像一滴水落入沸油锅，激起层层涟漪。
“我曾以为，只要变强，就能保护所有想保护的人。”王沐阳继续说道，“可后来我才明白，真正重要的不是能做什么，而是愿意做什么。”
他停顿片刻，声音低沉了几分：“我在幻境中看到了清源村被毁，看到亲人倒下，看到自己跪在废墟前无能为力。但我没有逃避，也没有否认那些记忆。因为正是这些痛苦，让我知道，我为何而战。”
大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“我也听到了一句话。”李欣烨轻声道，“‘你终将面对抉择’。我不知它意味着什么，但我知道，无论未来如何选择，我都不会违背本心。”
她的话音落下，一位身穿灰袍的长老缓缓起身。他面容清瘦，眼神却极为锐利。
“你们说得很好。”他缓缓道，“可言语终究是虚的。真正的信任，需经得起行动的考验。”
王沐阳迎上他的目光，毫不退让：“我们愿意接受任何考验。”
“很好。”长老微微颔首，“接下来的探索任务，由你们主导。若能顺利完成，合作便不只是口头之约。”
气氛顿时凝重起来。
“在此之前，”李欣烨忽然开口，“我想和各位分享一点我们在传承中学到的法则之力。或许，能为你们带来一些启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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