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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佑坐下，一如既往地温和，他提起电脑包，将笔电拿出来。
“电脑我给你拿过来了。”
“肇事司机也找到了。”
“要看他的信息吗？我念给你听吧。”
没等池妤回答，他一边打开笔电一边将司机的资料背出来。
“许三乙，42岁，京市人……电脑密码多少？”
池妤报了一串数字。
余佑输入密码，继续说：“二十年前，他受雇于许家大小姐，也就是我母亲，十年后，许家横遭变故，也就是许钦原，我母亲被打断双腿出国，是许三乙暗中帮助，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。”
他将笔电转个向，屏幕对着床上的人。
光有些刺眼，池妤眯了眯眼，问他：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余佑有，他继续道：“我们一家人在国外安家之后，许三乙就失踪了，直到我母亲去世，我在葬礼上见过他一面，后来再没有接触过。”
“许三乙人呢？”
池妤伸出右手，笨拙地操控键盘。
余佑看着那只手，白皙的手背有几道细微的疤痕。
屏幕上出现一个对话框。
池妤输入一行字——我在锡城等你们。
他默了默，吐出两个字：“死了。”
“初步判断，是死于自杀。”
“所有证据都指向你。”
“但我不会，尤其是……明知道你在车上。”
“你身边的人也不会？”
余佑拧眉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其实他对争权夺势没多大兴趣，至少一个月前是这样。
但是现在，他很想取代许钦原。
池妤闭上眼睛，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姜瑜心说许钦原死了。”
“他死了吗？”
余佑握住她的手，温和道：“好好养伤。”
池妤将置物柜上的东西全部推出去，叮呤咣啷响了一阵，她看着余佑的眼睛，声音大了些，一字一句问：“他死了吗？”
余佑垂眸看了眼黑屏的笔电，叹气：“没有。”
“他失踪了。”
许钦原不会不给自己留后手，他那样的人。
池妤虽然早有预料，但听到这话心才落回原处。
没死就好。
“虽然他没死，但他活不长。”
那一瞬间，余佑从小姑娘的眼睛里看出了凶光。
果不其然，下一句就是毫不留情的：“滚。”
许钦原不是普通人。
至少在池妤看来是这样的。
等病房的门合上，她身体的肌肉才终于放松。
“你们抹杀病毒的方式是什么？”
池妤问000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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