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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之前说,现在的我没有被毁掉的价值,那么,我会好起来,变得更有价值一点。”
“作为交换,在这颗心脏停止跳动前…”
她直起身,与那双波涛汹涌的眼睛对视,“把你的心,交给我吧。”
清水凉清楚的知道,自己最需要的不是一颗健康的心脏,而是一颗所谓的…正常的心。若是没有那颗心,即便她恢复了健康,最终还是会回到起点,继续充当着一个异类。
至于为什么是他,她说了,他们很像。
她到底在说什么?雷咬着牙,努力抑制着来自冰冷程序的崩溃:他听不懂,可是…
她说,要自己将心给她,一颗修玛吉亚的心,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心…
这样的心,也会有人要吗?
“你…”
雷的情况很不对劲,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,眼中甚至涌上了不正常的猩红色彩,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控。
你会接纳我吗?
无声回应的,是更加安静的等待。
“…哼,好啊。”
很快的沉默过后,属于雷的沙哑声线终于再次响起,“如果我真的有所谓的心的话,那就交换吧。”
雷渐渐松开了对她足以称得上是禁锢的拥抱,脸上也不再像刚刚那样,是一副冰冷的模样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全新的、被攻击到弱点的狼狈笑容。
用他这颗虚无缥缈的心,夺走那颗正将她不断推向死亡的脆弱心脏。
雷的目光在清水凉的脸上缓缓巡视着,仿佛是想要记住点什么,最终却止于那抹从未见过的笑容之下。
第一次,清水凉在雷的面前,露出了连她自己都未发现的…浅淡微笑。
不应该存在于程序中突如其来的冲动,正在一点一点催促着雷进行下一步的行动。
最终,冰冷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抹浅淡的弧度:柔软、温热,和他这样的修玛吉亚截然不同。
他不懂这股冲动从何而来,自从诞生起,他就已经被刻好了相应的程序,但,他也并不打算去深究这样到底意味着什么,只道:“给我记住了,能毁掉你的存在,只有我。”
这句话,被同样搞不清楚这些话有多么暧昧的清水凉认做了约定的一环。
“好。”
“还有,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,所以…”
雷拉住了她的手腕,凝视着指节上面的银色指环,一字一句的郑重说道,“这个,在我回来之前,不可以变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