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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明天开始学校从五点四十开始放英语听力广播。”顾婧又在发书，“也就是说，提前二十分钟到班，不准迟到，值班老师也会提前二十分钟到。”
台下哀怨声不断。
“啊？吃饭时间硬生生没了二十分钟？”
“补药啊——”
“好厚的听力书啊这得听多久啊？”
“听我姐说是每天都要听听力的。”
“什么？每天？不活啦啊啊啊——”
……
“好了好了，我们学校很重视英语成绩的。”顾婧用力拍了拍桌子示意安静下来，“现在开始晚自习，写作业的写作业，早上默写没过的背好就带本子上来默写！”
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了。
叶离看向墨辞：“该你上场了？”
墨辞嘴角抽了抽。
很光彩吗？
“我还没背熟，等下。”墨辞看着诗句，推脱。
想到了什么，他又问：“去讲台上站着写吗？那字不写的歪七扭八的？”
“你可以把本子放墙上写，嗯……”叶离眼珠子向上转，思考：“你也可以把本子放讲台那个台阶上，蹲在地上写。”
“滚。”墨辞不分给叶离一点眼神了。
后面传来杳梓烟和瓶盖的笑声。
“唉唉唉是你问的，我好心帮你想你还让我滚。”叶离捂着心口，一副悲切的表情：“寒心，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——”
后面杳梓烟和瓶盖笑得更大声了。
墨辞转头看去，慕枫和李妤汐的嘴角也带着笑。
本来诗没背完就烦……
“曾记否，到中流击水，浪遏飞舟？”墨辞小声背完了这首。
“背完了？”叶离问。
“干嘛？”墨辞抽出自己的默写本：“不用你催，我这就上去。”
“啊不是，帮你借来了垫板。”叶离晃了晃手里透明的亚格力垫板，“要不要？”
“要。”墨辞接过垫板拿了上去，跟顾婧示意了一下，就笔直地站讲台上默写了。
少年站在讲台上，一手端着垫板，一只手在垫板上的默写本上写着。
低着头，讲台上的白炽灯光打在额前垂下来的碎发上。
很快他写完了，将本子递给顾婧，顾婧批改后还给了他。
从墨辞上扬的嘴角看出，这次默写他过了。
“谢谢，你从谁那借的？”墨辞走进座位坐下，将垫板递给叶离。
叶离往她前面传：“她的，我看她有就帮你借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墨辞再次说。
晚自习结束后，外面已经没再下雨了。
叶离骑着小电驴到湖边，又碰到了骑着自行车的帅老板。
他又没扶车把手。
他悠哉悠哉往前骑，一只手在背后的包上摸索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