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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种第三次涅盘的劫火燃起时,叶天鬓角垂落的银丝突然化作灰烬。新生出的黑发扫过混沌雾霭,竟在虚空刻下燃烧的道纹:"圣尊可知这缕发中...沉睡着多少量劫?"
混沌漩涡里探出的猩红舌头突然卷住道种,舌苔上密布的瞳孔同时讥笑:"不过十二万九千之数...不及本尊半根触须!"
瑶池镜魂从道纹中渗出,琉璃手掌按住翻涌的雾海:"师尊...它在吞噬道种年轮!"镜光映照的混沌深处,三百六十枚道种虚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。
"倒是省了修剪枝桠的工夫。"叶天并指划过鬓发,割下的灰烬凝成剪刀,"本座正愁年轮太密..."剪刀开合间,枯萎的虚影突然重焕生机,"...多谢阁下代为疏理。"
混沌生物发出恼怒的嘶吼,舌苔瞳孔迸发腥臭黏液。凌无劫的剑魄横斩而过,剑气却在触及黏液时腐化成白骨:"师尊...这是归墟初开时的..."
"太初秽气。"叶天突然伸手插入自己咽喉,扯出条晶莹的声带,"正好试试新炼的《净世谣》。"
声带震动发出的音波扫过秽气,混沌中突然绽放出万朵道莲。烛龙逆鳞在莲香中舒展:"叶小子!你何时把净世梵音炼入喉骨?"
"在你看顾酒坛的时候。"叶天踏着莲台走向混沌生物,脚下每朵莲花都映出弟子悟道的画面,"酒气熏染的逆鳞...倒是绝佳的共鸣器。"
混沌生物突然断舌求生,断口处涌出的却不是鲜血,而是沸腾的星砂:"圣尊的算计...不过如此!"星砂凝成三万六千枚尖锥,每枚都刻着叶天渡劫失败的场景。
瑶池镜魂突然化作流光缠绕尖锥:"师尊...这些星砂连着您的..."
"连着本座的因果线。"叶天突然撕开胸膛,露出缠绕着星砂的心脏,"当年为斩三尸埋下的暗伤...倒是成了上好饵料。"
心脏迸发的引力将星砂尽数吞没,混沌生物发出惊恐尖啸:"你竟敢用源初道种作囚笼!"
"囚笼?"叶天染血的指尖轻点心脏,吞入的星砂突然重组成监天镜,"是给你准备的梳妆镜。"
镜光照出混沌生物真容——竟是团缠绕着量劫锁链的星云核心。凌无劫的剑魄突然明悟:"原来它就是..."
"初代监察殿的能量本源。"叶天踏碎镜面,飞溅的碎片化作囚笼,"难怪能模仿历代量劫...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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