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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，苏晚音醒来时发现慕容玄已经不在身边。她起身寻找，在后花园里找到了他。
慕容玄正独自站在一株梅花树下，仰望着晨曦中的天空，神色深沉而复杂。晨光洒在他身上，让他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辉中。
"玄哥哥，你在想什么？"苏晚音轻步走到他身边。
"在想一些过往的事情。"慕容玄回过神来，温柔地将她拉入怀中，"昨夜向你坦白之后，很多尘封的记忆都涌了上来。"
"是关于...她的吗？"苏晚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。虽然昨晚慕容玄已经解释清楚，但提到苏瑶，她心中还是有些复杂的情绪。
"不全是。"慕容玄轻抚着她的长发，"更多的是在想，这万年来我到底在追寻什么。"
"什么意思？"苏晚音疑惑地看着他。
慕容玄沉默了一会儿，才缓缓开口："晚音，你知道仙人是什么概念吗？"
"我知道仙人很强大，寿命很长......"苏晚音想了想，"但具体的我确实不太清楚。"
"仙人，理论上已经跳出了三界，不在五行中。"慕容玄解释道，"我们不会老死，不会病死，理论上可以永生不灭。"
"那听起来很好啊。"苏晚音说道。
"是吗？"慕容玄苦笑一声，"你有没有想过，永生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你会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、死去，而你却只能孤独地活着。"
这话让苏晚音心中一震。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长生的问题。
"万年前苏瑶死后，我就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种孤独。"慕容玄的眼中闪过痛苦，"那种眼睁睁看着挚爱的人离去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，比死还要痛苦。"
"所以你选择了下凡历劫？"苏晚音明白了什么。
"是的。"慕容玄点头，"仙人虽然强大，但也因此失去了很多东西。最重要的是，我们很难再体验到真正的情感波动。"
他看向苏晚音，眼中满含深情："在仙界，一切都太过完美，太过平静。没有生死离别，没有情感纠葛，也就没有了真正的快乐和痛苦。"
"那你下凡是为了寻找苏瑶的转世？"苏晚音追问道。
"刚开始是这样想的。"慕容玄诚实地承认，"我以为只要找到她的转世，就能重新拥有那种深刻的情感。"
"但是......"他话锋一转，深深地看着苏晚音，"真正下凡历劫后我才发现，我寻找的并不是她，而是那种能够让我真正感到活着的感觉。"
"什么意思？"苏晚音不太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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