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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也觉出这里面有问题,“你要是这么说的话,这件事的确是太顺理成章了,不过也不排除就是一个简单的过程,毕竟动机比较充足。”
回到府衙的我们遇到了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大人的叔父。“叔父是有什么事吗?”“我可以带你叔母回去吗?”“现在不是您带不带她回去的问题了,是叔母要回娘家了,她不愿意跟你有瓜葛了。”“这事怪我,我被那孩子冲昏了头脑,我一下子就做出这般种种,实在不是我本意。”等到他们寒暄完了,大人转头看了我一眼,眉头皱了一下。
“你也觉得你叔父有问题,是吧,之前那么决绝,怎么孩子一死,就这么快转头了,应该是伤心一阵子啊。”“对,找人去问问叔父家的随从,最近他都在忙什么,叔母不在家里住,他活动更不受限制。”
很快衙役查出来,这位叔父频繁的进出绸缎工坊,那么他去那只会去见那位夫人,可是他却又希望自己夫人回去,这不合理啊,虽然孩子没了,可是不是找到真爱了嘛。
“江逸,你说我叔父那么频繁的进出那家,到底为了什么,安慰那位夫人吗?”“估计是,可是为什么又要回来挽回你叔母呢?”“这就很奇怪了,有没有可能他们说清楚了,再也不来往了。”“不太像,之前听说有儿子,他可是一心向着那边,你叔母要和离都行,怎么没了儿子,突然就转向了?”“这件事也是很让人不理解,我以为他会一直向着那位旧识,怎么突然改变了?”“我老觉得我们还要去会一会那位失去儿子的老夫人,她才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大人便带着我和宋哥一起,拎着一些礼物上门拜访。
老夫人看起来已经没有之前憔悴了,她被下人搀扶着出来了,招呼大家坐下后,说起自己儿子的事情,哭的不像样,一边的老爷很是不自在,很快就以绸缎工坊有事情,先离开了,他离开后,我使了个眼色给宋哥。“老夫人,我和江仵作衙门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大人一脸不解,但是也示意我们先走。
“有什么事?”“我们去跟那老爷聊聊。”
“这位老爷,留步。”“二位官爷,有何吩咐?”“没什么,我们就想跟您聊聊。”“聊什么?”“就是关于您儿子的事情?”“其实也不是我儿子,是夫人的儿子,但是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这孩子还算不错,对我也尊敬,我只是觉得管家怎么会杀他呢,无冤无仇的。”“有没有可能,你最有动机杀他?”“我?为什么是我?”“绿帽子啊,对方还蹬鼻子上脸。”“那不重要,我本就是半个赘婿,也不算多难看,这家里都是夫人的东西。”“那你觉得谁会杀他?”“我哪里知道这个,他也没有得罪谁啊,一想到这孩子的生日就是这几天,还挺伤心的。”工坊里的栀子花开的正香,天气也快要热起来了,我和宋哥也没问出什么,就离开了。
住在府衙里的大人的叔母跟衙役说,他们的小狗死了,死在她屋子里。等我们到的时候,小狗口鼻都是血,“江仵作啊,这真不是我杀的,我信佛的,绝不能杀生的。”“夫人你先别急,我来看看,这好像是中毒了。”等我验完,发现是剧毒,狗死之前吃了一块绿豆饼,“这绿豆饼哪来的?”“一个小厮送来的,说是我家老爷送的。”“什么?你家老爷送的?”“是的。”
大人回来我们就把这件事给上报了,大人让衙役去请他叔父,哪知道他叔父早就去外地进货了,那天来府衙之后就出门了,家里人都可作证。
“这件事好奇怪啊,到底是谁啊?”“那小厮只说是你叔父派他来的,那么你叔母认识他吗?”“说是没见过,以为是家里新来的。”“那就不能说明是你叔父找的人。”“你好像很支持我叔母,是不是有点偏颇?”“那你意思是你叔母自己下毒的?”“我也不是那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,撒谎的到底是谁呢?”“谁都可能撒谎,等你叔父回来吧。”
等大人的叔父回来,大人设宴,名义上是让他和叔母和好如初,但是实际上是闲聊。“叔父,我们知道你很伤心,刚认的孩子死于非命,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,但是在这件事上,你对叔母的态度实在是太差了,你们毕竟一起过了半辈子了。”“我也不想啊,可是一想到那位旧人,曾经为了生这个孩子,在寒冬腊月里差点送命,她说她生这个孩子的时候疼了三天,撕心裂肺的喊,冬天都汗湿了很多棉被,我实在是听着痛心,终究还是对不住她。”大人赶忙安慰他,然后他叔父把那杯酒一饮而尽,“我实在是对不起夫人,”他抬头看了一眼大人叔母,“我知道我过分,可是我没办法啊,总感觉亏欠。”
他们继续在聊,“等一下,大人,您的叔父说,那孩子出生的时候寒冬腊月,产妇疼了三天,被子都湿透了?”“是啊,生孩子都很痛苦的。”“可是大人,那位老爷说,那孩子是这几天的生辰,这可不是寒冬腊月啊。”“那个死者的身份文书呢,你去找来我看看。”等我翻到验尸记录里的生辰,我愣住了。“果然是这几天,看来不是寒冬腊月啊。”
大人又去找了他叔父,拿着那死者的身份文书,“叔父,你看仵作给的记录,他就是这时候的生辰,根本不是寒冬腊月啊,这中间隔着几个月呢,这件事你核实过没有?”“什么?不是寒冬腊月的出生的,你确定吗?”“不仅是身份文书上不是,他那个名义上父亲,也说的是最近的日子,并不是寒冬腊月。”“她骗我,她居然骗我,这根本不是我的孩子,她到底居心何在。”虽然大人的叔父很生气,也偷偷看了一眼他叔母,但是叔母只是淡淡的笑了笑,“这是和离书,你签字画押,我们就没关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