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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那双眼睛，再没有了光。除此之外，还有很多，掘掘兔、拉达、卡蒂狗......
姬冥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慢慢坐了回去，仿佛身体中的力气突然流失。
铃铛仍紧紧握在掌心，勒得发白。
屋内一片沉寂，只有电视机的新闻在继续播放，字句模糊不清，像是故意要回避沉重的真相。
过了一会儿，雷欧将自己的水喝完，起身要走。
走到门口时，姬冥站了起来：
“你打算去哪？”
“不知道，硅铍市吧。”
雷欧没有转头，只是默默的沉默了几秒，眼中饱含着迷茫。
“那里是欧雷最大的城市之一，先去那里看看吧。”
雷欧推开了门口。
风将他风衣的下摆掀起，又将屋内那股沉闷的烟酒味一并带向外面。
他似乎已经不打算再说什么，迈出了半步。
姬冥站了起来，声音却不高：
“我也去硅铍市。”
雷欧顿住了脚步。
“不是巧合。”
姬冥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晰，像在荒沙中亮起的一点光。
“你见过它，我必须要追上你知道的东西——哪怕只是气味的残留，或者它留过的伤痕。”
“我可以跟上你，不碍事，也不拖后腿。”
雷欧没有回头，也没有立刻回答。
只是微微仰起头，看着门外那片狂风呼啸的黄沙，像是在思考什么，又像是在叹气。
“你确定吗？”
他终于开口，语气懒散而轻飘，“我不会等你，不会保护你，也不会替你打架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姬冥点头。
“我也不是来让你帮忙的。”
“我只是，在找一我的家人而已。”
又是短暂的沉默。
“家人吗……”
雷欧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，那一眼仍旧淡淡的，却在目光触及铃铛时停顿了半秒。
“行吧。”
他说。
“随你。”
“但先说好，我要是不高兴，随时会甩了你。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门被拉开，风沙卷入屋内。
雷欧迈步而出，姬冥紧跟其后，头也不回地将兜帽戴好。
就在两人准备走出门的那一刻——
“喂！你们等等！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