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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宙海盗 “赫兹” 的旗舰在三色光带中解体，金属碎片像流星雨般散落。格兰诺拉的绿色能量击中最后一个逃生舱，舱体在虚空中化作绚烂的火花。他喘着粗气收回拳头，绿色瞳孔中仍残留着战斗的亢奋，却比之前多了一丝清明 —— 刚才那记联合攻击中，悟空的蓝色气焰刻意放缓了速度，让他的能量得以主导最终一击。
“为什么？” 格兰诺拉突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合页，“你明明有能力独自解决他们。”
悟空挠着后脑勺笑了，蓝色气焰中金色的自在极意纹路缓缓褪去：“因为这是你的战斗啊。而且联手打怪不是更有趣吗？” 他的尾巴在战斗服里轻轻摆动，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对格兰诺拉造成了多大的冲击。
贝吉塔落在悟空身边，金色气焰中精神丝线快速回收，在指尖凝成细小的光点：“别天真了，卡卡罗特。他刚才明明还想杀了我们。” 他转向格兰诺拉，眼神依旧警惕，“说吧，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赛亚人的事？”
格兰诺拉的目光扫过漂浮的战舰残骸，最终落在一块印有赛亚人标志的合金板上。他抬手将合金板吸到面前，指尖抚过那个狰狞的猿猴图案，绿色瞳孔中闪过复杂的情绪：“因为我的族人，就是被你们赛亚人灭绝的。”
“什么？” 悟空的笑容瞬间消失，蓝色气焰骤然绷紧，“不可能！我们赛亚人虽然好战，但不会随便灭绝别人啊！”
“随便？” 格兰诺拉的声音陡然拔高，绿色能量再次躁动，“当年你们的先遣队突袭我们的星球，理由仅仅是‘探测到潜在威胁’！男人、女人、孩子…… 一个不留！我当时躲在能量核心的夹缝里，亲眼看着我的父母被你们的首领亲手杀死！”
他猛地撕开自己的上衣，胸口露出道狰狞的疤痕：“这是你们赛亚人的杰作，用能量刀从背后贯穿的。他们说这是‘清除隐患’最有效的方式。”
贝吉塔的金色气焰剧烈波动，精神丝线不受控制地颤抖。他想起父亲贝吉塔王的所作所为，想起赛亚人作为宇宙海盗帮凶的历史，喉咙像被堵住般说不出话。
悟空的蓝色气焰中开始浮现黑色的纹路，那是能量失控的征兆。他的脑海里闪过拉蒂兹的冷酷，闪过弗利萨对赛亚人的评价，闪过自己第一次变身超级赛亚人时的愤怒 ——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种族黑暗面，此刻像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“不…… 我们不是这样的……” 悟空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，蓝色气焰突然暴涨，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，“我爸爸巴达克…… 他不是这样的人！”
“巴达克？” 格兰诺拉冷笑，“那个第一个变超级赛亚人的叛徒？他的反抗不过是螳臂当车。你们赛亚人的血液里就流淌着毁灭的基因，从出生起就被当作武器培养，这就是你们的宿命！”
“宿命？” 悟空的瞳孔骤然收缩，黑色纹路在蓝色气焰中疯狂蔓延，“你说我们赛亚人注定要毁灭别人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 格兰诺拉的绿色能量与悟空的气焰产生共鸣，形成道扭曲的能量漩涡，“看看你自己，战斗对你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。你所谓的‘保护’，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，一旦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，你骨子里的好战本性就会暴露无遗！”
悟空的能量彻底失控，蓝色气焰中夹杂着黑色的闪电，击中了旁边一颗小行星。小行星没有爆炸，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捏碎般化作齑粉。“闭嘴！”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，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猩红，“我和他们不一样！我保护地球，保护朋友，我不是什么武器！”
“是吗？” 格兰诺拉步步紧逼，绿色能量化作把长矛，直指悟空的胸口，“那你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吗？你敢说你对战斗没有渴望吗？你敢说如果有更强的对手出现，你不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吗？这就是你们赛亚人的宿命，永远被力量奴役！”
“啊 ——！” 悟空发出痛苦的嘶吼，体内的能量像火山般爆发。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分裂，一半是保护朋友的悟空，一半是渴望战斗的赛亚人战士，两种身份在他体内激烈碰撞，几乎要将他撕裂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银灰色的能量突然从虚空中渗出，像层薄膜包裹住悟空的气焰。黑色纹路的蔓延瞬间停滞，悟空感觉脑海中涌入一股清凉的能量，将那些狂暴的情绪暂时压制下去。
“宿命就像河流，” 虚无的身影在银灰色能量中凝聚，左眼的晶体瞳孔映着悟空痛苦的脸，“它确实会引导水流的方向，但无法阻止水滴溅起浪花。”
他的右眼突然投射出一段影像，那是悟空与布罗利在冰原上战斗的场景 —— 两个被命运裹挟的赛亚人，一个被仇恨驱动，一个为保护而战，最终却在彼此的拳头中看到了相似的孤独。
“你还记得这个吗，孙悟空？” 虚无的声音带着奇异的穿透力，“布罗利的遭遇比你更悲惨，被父亲当作工具，被整个宇宙追杀，他的‘宿命’本该是毁灭一切。但你没有选择杀死他，而是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