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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熟悉的调侃让葛小蛮彻底放下心来。她挣脱铁无心,全速游向礁石。张岭军张开双臂接住她,两人紧紧相拥。
"九幽呢?"铁无心跟过来,金剑依然戒备。
张岭军抬起左手,掌心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印记:"暂时封印了。需要净灵泉彻底净化。"
葛小蛮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,心疼地发现几乎没一块好肉:"我们马上去蓬莱。"
张岭军摇头:"先去碧波城。女皇应该知道更多关于九幽的事。"
铁无心赞同道:"不错,知己知彼。我回太虚门调集人手,以防玄冥教还有其他据点。"
三人就此分别。葛小蛮和张岭军向南海进发,一路上,她时刻关注着他的状态。血誓的感应比以往更加清晰,她能感觉到九幽在他体内挣扎,但被某种力量牢牢压制。
"疼吗?"夜晚停泊在一处小岛时,葛小蛮轻声问道。
张岭军摇摇头,但紧绷的下颌线出卖了他。他坐在沙滩上,望着星空,突然说:"我看到了。"
"看到什么?"
"九幽的记忆。"他转向她,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,"它害怕我们。"
葛小蛮眨了眨眼:"害怕?"
"血誓...不只是契约。"张岭军轻抚左胸的浪花纹身,"它是一种古老的力量,能连接两个灵魂,创造出新的可能。这是九幽无法理解的。"
葛小蛮靠在他肩上,鱼尾轻轻拍打着沙滩:"所以它才那么急着要拆散我们。"
张岭军点头,突然握住她的手:"答应我一件事。"
"嗯?"
"如果...最坏的情况发生。"他直视她的眼睛,"你要活下去。"
葛小蛮猛地抽回手:"别说傻话!我们说好的,同生共死。"
张岭军还想说什么,却被她用手指按住嘴唇:"没有如果。我们会一起解决这个问题,然后..."她声音软了下来,"去看遍这个世界。"
张岭军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最终叹了口气,将她揽入怀中。海风轻拂,带着咸湿的气息。远处,一只海豚跃出水面,溅起晶莹的水花,仿佛在为这对历经磨难的恋人祝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