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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岭军沉默片刻："碎片集齐后...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"
这是他第一次表露对未来的不确定。葛小蛮注意到他说这话时，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腕上的一道旧伤疤——那是他小时候留下的。
"总会有办法的。"她柔声道，不自觉地模仿起母亲当年安慰她的语气，"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"
张岭军转头看她，月光下的葛小蛮眉眼如画，脖颈处的鳃纹泛着淡淡的蓝光，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。他突然伸手，轻轻碰了碰那些纹路："还疼吗？"
这个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葛小蛮呼吸一滞。张岭军的手指粗糙冰冷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。
"不疼了。"她小声回答，"就是...有点干。"
张岭军收回手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："赤焰门给的'润泽膏'，对干燥有用。"
葛小蛮接过玉瓶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心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迅速分开。她打开瓶盖，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，混合着某种沙漠植物的气息。
"谢谢。"她挖出一点药膏，轻轻涂在鳃纹上。药膏清凉舒适，立刻缓解了不适感。
两人再次陷入沉默，但这种沉默并不尴尬。夜风吹拂，带着沙漠特有的干燥气息。葛小蛮偷偷瞥了眼张岭军的侧脸，发现月光下的他竟显得没那么冷峻了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。
"我小时候..."张岭军突然开口，又停住了。
葛小蛮耐心等待，这是张岭军第一次主动提起过去。
"我小时候在北方雪原长大。"他最终说道，声音低沉，"那里终年积雪，很冷。"
葛小蛮想象着一个小男孩在冰天雪地中独自求生的画面，心头一酸。她轻轻握住他的手，发现比想象中温暖许多。
"等这一切结束，"她认真地说，"我带你去南海。那里有最美的珊瑚礁和最温暖的海水。"
张岭军看着她闪亮的眼睛，突然很轻地"嗯"了一声。这个简单的回应让葛小蛮心头涌起一股暖流。
远处传来沙沙声，两人警觉地回头，却只看到一只沙漠狐狸飞快地跑过。葛小蛮松了口气，却发现自己的手还握着张岭军的，连忙松开。
"该休息了。"张岭军站起身，"明天还要赶路。"
葛小蛮点点头，跟着他爬下岩柱。回到营地时，她注意到观星子的帐篷还亮着灯，隐约听到老者在和什么人说话，但听不清内容。
次日清晨，商队拔营出发。沙漠日出壮丽非常，金色的阳光洒在无边的沙海上，美得令人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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