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岁雨季:心跳量子态1

第24章 圣诞惊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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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安夜的寒风裹挟着细碎雪花掠过城市天际线,冰晶在路灯下折射出幽蓝的光晕。沈星河裹紧围巾推开天台铁门时,金属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惊得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。当锈迹斑斑的铁门完全敞开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张开了嘴——平日里堆满废弃纸箱和生锈晾衣架的水泥天台,此刻被暖黄色的彩灯缠绕成梦幻世界。星星灯串从生锈的晾衣杆垂落,在风中轻轻摇晃,仿佛将整片银河都装进了这座老旧居民楼的顶端。几串小铃铛藏在灯串间,随着寒风叮咚作响,与远处街道传来的圣诞颂歌交织成奇妙的韵律。

天台角落摆放着用红绸带装饰的小圣诞树,树枝上挂着彩球和星星形状的灯饰,树下还堆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,礼盒上系着的金色丝带在风中轻轻飘动。在圣诞树的旁边,还摆放着一个小巧的取暖器,正散发着柔和的暖意,驱散着天台的寒意。取暖器旁散落着几张天文杂志的剪报,边缘被反复翻阅得卷起毛边,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。地面上铺着一块深蓝色的野餐布,上面摆放着保温杯和装着曲奇饼干的铁盒,饼干边缘还带着烘烤时微微的焦糖色。曲奇饼干的形状各不相同,有星星、月亮和心形,每一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在铁盒旁边,还放着一张手写的便签,上面写着:“听说你喜欢甜的,特意多加了半勺糖。”字迹工整,却又带着一丝拘谨,仿佛是书写者小心翼翼的心意。

江野倚着生锈的栏杆,黑色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了发白的褶皱,指尖夹着未点燃的烟。看见沈星河出现的瞬间,他像是被烫到般迅速把烟塞回口袋,动作带得银色项链在墨绿色毛衣领口晃出细碎的光。那件毛衣是去年沈星河送的生日礼物,袖口被他卷到手肘,露出小臂利落的肌肉线条,上面还留着几处组装零件时不小心蹭到的机油痕迹。在他的手背和手腕上,还贴着几块创可贴,边缘微微卷起,显然是组装望远镜时留下的伤口。他的运动鞋边放着工具箱,里面杂乱地摆放着螺丝刀、扳手等工具,箱盖上还残留着星星形状的贴纸碎片,那是他为了装饰望远镜特意准备的。在工具箱的最底层,还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反复写着“我喜欢你”,字迹被橡皮擦得有些模糊,却依然能看出书写者的心意。箱角还塞着半卷绝缘胶带,边缘沾着星星灯串的碎屑,记录着他布置天台时的忙碌。

“来得正好。”他扬了扬下巴,声音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,喉结却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,“帮我试试这个。”江野说话时,目光始终不敢直视沈星河,只是盯着远处的霓虹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牛仔裤上的褶皱,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。他的耳朵尖微微发红,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明显,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,却还强装镇定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。

沈星河的目光被角落里被黑布覆盖的物件吸引。他踩着积雪快步走过去,冰凉的手指触到布料的瞬间,心脏突然开始剧烈跳动。粗糙的帆布下传来金属特有的冷硬触感,某种期待在胸腔里翻涌。当黑布滑落,一架精致的天文望远镜出现在眼前,金属支架泛着冷光,镜片在彩灯映照下折射出细碎光芒。镜筒上还系着条红丝带,末端别着枚小小的银色星星徽章。望远镜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:“To my star”,字迹工整而细腻,显然是经过精心雕琢。在望远镜的支架缝隙里,还藏着一张小小的纸条,上面画着一个简笔画的小人,举着望远镜仰望星空,旁边写着:“想和你一起看遍所有星星。”

望远镜旁边,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,封面上贴着沈星河喜欢的星空贴纸,里面记录着江野组装望远镜的全过程,每一页都贴着零件的照片,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心得和注意事项。笔记本里夹着的草稿纸上,是江野反复练习刻字的痕迹,从最开始歪歪扭扭的笔画,到最后工整的字体,每一笔都倾注着心意。其中一页还贴着购买零件时的快递单,发货地址来自德国慕尼黑,签收日期旁画着小小的笑脸。在快递单的背面,用铅笔写着:“为了给你最好的,再远也值得。”字迹被蹭得有些模糊,却依然能感受到那份炽热。笔记本里还夹着几张江野手绘的设计图,图纸上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各个部件的安装位置,旁边还有一些自己的批注,记录着组装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和解决办法。

“你说过想在城市里看清楚猎户座星云。”江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他不自觉地摩挲着牛仔裤膝盖处的褶皱,“网上买的怕不够好,零件是从德国订的,组装图纸改了三次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沈星河已经转身扑进他怀里,带着雪松气息的围巾蹭过他发烫的脸颊。少年身上带着图书馆特有的纸墨香,混着围巾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,让江野的心跳骤然失序。江野想起在等待零件到货的日子里,他每天都会在网上搜索天文知识,想要给沈星河更好的观星体验。他还特意去拜访了一位退休的天文老师,向他请教望远镜的使用技巧和星空知识,笔记本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。为了调试镜片,他跑遍了整座城市的天文器材店,在寒风中排了两小时队就为买到合适的配件。他甚至在深夜里,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复研究组装教程,手指被螺丝刀磨出了水泡,却依然咬牙坚持,只为了能让沈星河看到最美的星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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