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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月低垂，夜风裹着血腥气掠过山城外围。城墙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敌军死士的尸体，焦黑的躯体还冒着淡淡的青烟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。
北冥渊站在阵前，衣袍沾染了血迹，却依旧挺拔如松。他望着那扇半开的城门，眉头微蹙。方才那一击虽将城门轰出裂痕，但也引来了更猛烈的反扑——敌军竟以自爆之法强行封锁突破口，仿佛宁可同归于尽，也不愿让他们踏进城内一步。
“他们疯了吗？”轩辕逸风喘着粗气，手中长刀滴血未干，眼中却带着怒火，“这帮人根本不是在打仗，是在送死！”
诸葛墨羽蹲在地上，手指轻抚地面残留的灵力痕迹，神色凝重：“不……是被操控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轩辕逸风皱眉。
“他们的神识紊乱，行动机械。”诸葛墨羽站起身，目光扫向城墙上那些仍在蠢蠢欲动的敌兵，“像是被什么东西……驱使着。”
北冥渊没有说话，只是缓缓抬起右手，玄灵镜在他掌心微微震动，似乎感应到了某种召唤。他眯起眼，低声吐出两个字：“继续推进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道身影从黑暗中疾射而来，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轮廓。诸葛墨羽瞬间布下屏障，挡下了那名敌军死士的冲击，但爆炸的余波仍震得他后退数步，嘴角溢出血丝。
“别硬冲了！”轩辕逸风大喝一声，挥刀斩断一名敌兵的手臂，却被对方诡异的笑容吓得心头一紧，“他们不怕死，我们不能跟着送命！”
“那就让他们怕。”北冥渊冷冷开口，身形一闪，已至战场中央。他手中的剑光如流星划破夜幕，剑意所指之处，敌军纷纷炸裂成一团团血雾。
“住手！”诸葛墨羽突然高喊，手中符笔一挥，在空中画出一道镇魂符文，“他们的灵魂还未完全消散，我能封住！”
北冥渊脚步一顿，收剑回身，看着诸葛墨羽迅速布下止魂符阵。随着符文亮起，那些尚未完全爆开的灵魂能量被强行束缚，化作一道道灰影被困在阵中。
“快，稳住阵型，不要让它们扩散！”诸葛墨羽声音急促，额角渗出冷汗。
联盟士兵们立刻调整队形，结成防御阵线。敌军的自爆攻击终于被遏制，战场上短暂恢复了秩序。
轩辕逸风抹了把脸上的血渍，咬牙切齿道：“这些狗娘养的，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？”
“无间。”北冥渊缓缓吐出这个名字，眼神冰冷，“他们在等什么人。”
诸葛墨羽闻言，低头看向自己手中一枚从敌将身上搜出的令牌。那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图腾，与之前伏击时发现的符号如出一辙。
“如果真是‘无间’……”他低声呢喃，“那我们就不是在打一场普通的攻城战了。”
北冥渊没再说话，而是缓步走向城门方向。那里，一座古老的石碑静静矗立，表面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。他伸手触碰，玄灵镜顿时发出一阵轻微的共鸣，仿佛回应着某种久违的召唤。
“渊哥……”轩辕逸风迟疑地看着他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没事。”北冥渊收回手，语气平静，“准备第二轮进攻。”
就在这时，山城内部传来一阵低沉的吟诵声，仿佛有人在念诵某种古老咒语。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，令人心头莫名发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