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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真敢在此露面。”北冥渊淡淡道。
“我必须来。”洛璃看着他，“你可知道苍云岳此次请来的外援是谁？”
“是谁？”
“玄冥殿的人。”
此言一出，北冥渊瞳孔骤然收缩。
玄冥殿，传说中游离于玄灵界之外的神秘组织，据说掌握着远古秘术，实力深不可测。
“难怪令牌上的气息不属于玄灵界。”北冥渊冷笑一声，“看来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。”
“你要小心。”洛璃的声音低了下来，“他们……擅长操控人心，甚至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们的傀儡。”
“我不会那么轻易被控制。”北冥渊语气坚定。
“可你的部下呢？”洛璃看向营地中的众人，“你能保证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抵挡住那种侵蚀吗？”
北冥渊沉默了。
这并非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。
良久，他才缓缓开口：“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？”
洛璃怔了一下，随即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：“因为我希望你赢。”
她说得很轻，却如同一记重锤，敲在北冥渊心上。
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她亲口说出这句话的场景，如今真正听到，却觉得格外沉重。
“我……早已不是那个会为你心动的人了。”北冥渊低声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洛璃点点头，“我也不是那个会为你停留的人。”
说完，她转身离去，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。
北冥渊站在原地，久久未动。
直到轩辕逸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宗主，敌人开始撤退了，要不要追？”
“不追。”北冥渊摇头，“他们是在引诱我们暴露真正防线。”
“那你刚才在和谁说话？”
“一个……过去的人。”
轩辕逸风没再追问，只是默默地陪着他站着。
营地四周，风声渐紧，乌云压顶，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酝酿一场风暴。
“真正的战斗，才刚刚开始。”北冥渊抬头望天，语气平静，却暗藏锋芒。
下一刻，他转身走入营帐，召集众人继续商议应对之策。
而在营地另一端，一名年轻的探子正悄悄地将一枚小巧的玉简放入怀中，眼神闪烁不定。
他未曾注意到，自己的一举一动，已被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默默记录。
那一双眼睛，冰冷而无情，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