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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砚之!小心!”
我脑子 “嗡” 的一声,想都没想就扑过去,双手抓住铁链往两边拽。铁链上的倒刺跟小刀子似的,瞬间把我手心刮得血肉模糊,血珠顺着链节往下滴,落在沈砚之的衣襟上,洇出一朵朵暗红色的花。可那玩意儿像是长在了他脖子上,纹丝不动,倒刺反而越扎越深。
“用剑砍!” 楚汐急得直跺脚,手里的药箱都快被她捏碎了。林婉清的软剑 “唰” 地出鞘,带着风声劈在铁链上,只听 “当” 的一声脆响,火星四溅,铁链上只留下道浅浅的白痕。软剑的反震力震得她胳膊发麻,手背上溅到的火星烫出个燎泡,疼得她龇牙咧嘴。
“用这个!” 楚汐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 —— 正是刚才小乙扔出去的那个,里面还沾着点玄冰令克星的残渣。我一把抢过瓷瓶,捏碎瓶身,把灰白色的粉末狠狠撒在铁链上。果然听见 “滋滋” 的响声,铁链上的倒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,寒光弱了几分,缠在沈砚之脖子上的力道也松了些。
“就是现在!” 沈砚之憋得满脸通红,趁着铁链松动的瞬间,猛地往后挣。林婉清的软剑再次劈下,这次精准地砍在最上面的链节接口处,“咔嚓” 一声,铁链终于断了。沈砚之捂着脖子瘫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脖子上的血洞深得能看见白骨,血顺着指缝往外涌,滴在地上凝成小小的血珠。
老头见铁链被砍断,气得脸都歪了,身上冒出阵阵白气,像是烧红的铁块浸了水。他手里剩下的半截铁链越转越快,带着股腥臭味,铁链上的倒刺沾着沈砚之的血,发出诡异的红光。“你们这群小崽子,今天一个都别想活!” 他怒吼着,铁链像条毒蛇似的甩过来,直奔那个昏迷的女学员。
楚汐眼疾手快,把药箱往老头脸上砸过去。药箱 “啪” 地撞在他鼻子上,里面的瓷瓶碎了一地,赤鳞鱼血混着各种药粉溅了他满身,在黑色的衣服上烧出一个个小洞,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皮肤 —— 那颜色跟冰棺里的活尸一模一样,透着股死气。
“你也是活尸?” 林婉清的软剑指着老头,剑尖微微发颤。她见过太多被玄冰令控制的活尸,那些东西刀枪不入,只有赤鳞鱼血才能伤到。
老头抹了把脸上的血,鼻子被砸得通红,眼神却越来越凶:“活尸?等你们变成药人,连活尸都不如!” 他身上的白气越来越浓,半截铁链在他手里突然变长,带着呼啸的风声扫向我们的腿。密道本就狭窄,我们身后还护着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学员,根本躲不开。
“往这边!” 我拽着沈砚之往密道深处跑,他脖子上的血顺着衣襟往下滴,染红了胸前的铜印,貔貅的眼睛在血光中闪着红光。赤鳞鱼血化成的小鱼在前面带路,尾巴甩得飞快,红光突然变亮,照亮了前方一扇半开的石门。门楣上刻着 “周氏密档” 四个字,笔画苍劲有力,像是用利器凿出来的。
我们刚冲进去,身后就传来轰然巨响,老头和那半截铁链都被埋在了塌下来的碎石后面。沈砚之靠在冰冷的石门上大口喘气,胸口起伏得像个风箱。林婉清赶紧蹲下身,撕下自己的裙摆给他包扎脖子,倒刺扎出的血洞太深,每裹一圈布条,血就立刻渗出来,把白色的布条染成暗红色。
“这铁链上有毒。” 楚汐的手指刚碰到沈砚之的伤口,就被烫得缩回手,指尖沾着的血珠冒着白烟,“是‘锁魂散’,我师父的医书上写过,这种毒会让人慢慢失去历气,最后像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。” 她翻遍了药箱,找出最后一小包黑色的药膏,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苦味,“这是我师父留下的解毒膏,说是能解百毒,就是不知道对这种邪门玩意儿管不管用。”
药膏抹在伤口上,沈砚之疼得浑身一哆嗦,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,把头发都浸湿了。“管…… 管用……” 他咬着牙说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比挨冰砖舒服点……”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左臂不只是断了,骨头碴子都从皮肉里顶了出来,白森森的,看着就吓人。楚汐赶紧拿出接骨的夹板,小心翼翼地给他固定,沈砚之疼得紧咬着牙关,嘴唇都咬出了血。
石门里面是间不大的石室,四壁摆满了落满灰尘的书架,上面堆着一卷卷发黄的卷宗,有的已经被虫蛀得千疮百孔。赤鳞鱼血化成的小鱼在前面游来游去,红光扫过书架,照亮了最上面一层的密档盒。盒子是紫檀木做的,上面的铜锁已经锈得不成样子,锁孔里塞着半块玉片 —— 那形状、那冰纹,正好能和我们找到的蛇形玉片对上。
“这是……” 林婉清踮起脚尖想去够那个盒子,指尖刚碰到玉片,整个书架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,上面的卷宗哗啦啦往下掉,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书架后面的石壁被震开一道缝,露出上面刻着的地图,地图上标注着十几个红点,分布在全国各地,其中一个用朱砂圈着,旁边写着 “江南周宅” 四个字,字迹已经有些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