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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的弟子们彻底懵了!前一秒还在嘲笑老头不知死活的议论声戛然而止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。无数张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骇、茫然和难以置信。那些刚才还在叫嚣着“拉走他”的弟子,此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蝎…蝎长老?!”
“天啊!是传说中那位……”
“快跪下!都跪下!” 有反应快的老弟子声音都变了调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率先跪伏下去,同时用力拉扯身边还傻站着的同伴。
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浪,台下黑压压的弟子群瞬间矮了一大片,所有人都带着无比的敬畏和惶恐,额头触地,齐声高呼,声音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:
“弟子拜见蝎长老!”
整个广场,除了跪伏的众人,唯有蝎长老、吴晟和苏瑶三人还站着。吴晟满脸震惊,苏瑶也是惊愕地捂住了嘴。
蝎长老仿佛没看到跪了一地的人,目光淡淡地扫过柳眉的父母柳执事、林执事以及林执事(柳眉外公),语气依旧不咸不淡,却带着一股让人骨髓发寒的冰冷:
“柳执事,林执事,还有这位林执事,三位就不必行此大礼了。老夫……”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脸色煞白的柳氏夫妇和林长老,“……承受不起。”
柳执事(柳眉父亲)额头冷汗涔涔,强忍着巨大的恐惧,声音干涩发紧,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和急切:“蝎长老折煞我等了!您老人家是宗门的擎天玉柱,定海神针!理应受我夫妻二人…还有家父…最崇高的敬拜!” 旁边的林执事(柳眉之母)和林执事(柳眉外公)也赶忙跟着点头附和,姿态放得极低,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跋扈。林执事更是将头埋得更深,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暗骂柳眉闯下弥天大祸。
“哼!” 蝎长老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更重的冷哼,那声音不大,却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,让跪着的众人身体都不由自主地一颤。:“承受不起?老夫当然承受不起!老夫可是苏瑶小友的‘同党’啊!又岂敢劳烦林执事、柳执事、还有这位林长老三位‘大人’下跪拜见?万一再被扣上个‘不清不楚’、‘图谋不轨’的帽子,老夫这把老骨头,怕是经不起折腾咯!”“同党”二字,被蝎长老咬得极重!
这番话狠狠地、精准无比地砸在柳执事、林执事和林长老的心坎上!他们三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浑身冰冷僵硬,大脑一片空白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巨大的恐惧和羞愤让他们几乎要晕厥过去!
她指着蝎长老,失声尖叫道:“不!不可能!你…你算什么东西?!一个老糟老头子!你怎么可能是宗门长老?!你一定是假的!是苏瑶那个贱人找来演戏的!你们都是串通好的!爹!娘!外公!你们别被他骗了!快起来杀了他!杀了苏瑶这个贱人!” 她状若疯魔,声音尖利刺耳,充满了歇斯底里的不信和怨毒,完全无视了眼前铁一般的事实。
她这一嗓子,如同在死寂的冰湖上投下了一颗烧红的烙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