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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吴晟跟着女子来到了茶楼。找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下,女子优雅地为吴晟倒了杯茶,顿时茶香四溢,楚韵喝下一杯茶水后,缓缓说道:“吴公子!不必如此拘谨!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楚韵,楚氏苍穹拍卖场的首席拍卖师!”
吴晟双手放在腿上,紧张的回应道:“楚韵姑娘,你好!我叫吴晟!家父吴刚!”
楚韵点了点头,随即询问道:“吴晟公子,半个月前,你可曾进山采药?”
“楚韵姑娘!我们父子二人依靠采药为生,自然是时常进山采药,半个月前也不例外。”吴晟如实答道。
楚韵眼神一亮,追问道:“那吴公子,可曾救下过一位商队女子?”
吴晟闻言,紧张的说道:“并没有!我们父子二人进山采药远离道路,就算有商队路过,我们父子二人也不一定能够碰见!”
“半个月前,我们商队被山匪打劫,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,我依稀记得,最后关头,有一个男子挺身而出,大声呵斥他们,并且与他们交战。事后,我睁开双眼,虽然没有看清,但却记得那名男子和吴晟公子很像。头戴黑色发巾,背着药筐,身高也差不多。楚韵一边说着,一边仔细观察着吴晟的表情,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到线索。
吴晟喝下一杯茶水,心中忐忑,紧张的反驳道:“楚韵姑娘,虽然你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,但问题是我一个人总不能单挑几百号山匪吧,若是我真能这样,我们父子也不会被任人欺凌了!”
楚韵被反驳后,并未动怒,反而轻笑一声,那笑声带着洞察一切的意味,她优雅地靠回椅背,指尖轻轻敲击桌面:“哦?你也知道他们人多势众,凶悍异常?看来吴公子对这伙盘踞在城外深山之中的山匪,也并非一无所知?”
楚韵话锋陡然一转,语气带着冰冷的嘲讽,“这股悍匪,可不是寻常流寇。其背后乃是澶渊城三大家族之一的沈家暗中扶持,专行此等劫掠勾当,断人生计,坏商路安宁。而那领头的匪首,更是沈家家主那个不成器的儿子——沈枭!”
她顿了顿,眼神锐利如刀,再次逼视吴晟,声音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,却字字诛心:“吴公子,既然你深知其凶险,又恰好身形相似……且你们父子近来备受其刁难排挤,这其中缘由,难道不值得深究?欺瞒于我,可非明智之举。”她微微歪着头,发簪上的流苏轻晃,那无形的压力几乎让吴晟喘不过气。
吴晟心中强自镇定,咽了口唾沫,声音干涩:“楚韵姑娘,山匪势大,澶渊城谁人不知一二?我们父子只是小小采药人,只想安稳度日,绝不敢欺瞒姑娘!被他们针对,或许……或许是别处得罪了小人,真的与此事无关,还望姑娘明察!”此刻,吴晟么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。
楚韵凝视他片刻,眼神深邃难测,最终,她敛去锋芒,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淡漠,端起茶杯:“罢了,或许……真是我认错了人。”语气听不出喜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