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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过了两年，张声被那伙人带走了。
他们给她吃、给她穿，还教她识字、手语，张声有了和世界交流的工具。
他们也教了她一门“手艺”，学不好会被打，学成后她需要出去“工作”。
张声知道不经过别人的同意拿他们的东西是不对的，所以刚开始学的时候她被打得很狠。
但教她手语的玲姨说，“我们养这么多孩子很吃力，教你们一门手艺是为了让你们能养活自己，你懂吗？小声？”
玲姨还说这个社会很不公平，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就能有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，他们拿的那些东西对有钱人来说还比不上一顿饭。
但他们如果不拿的话，是真的会被饿死，他们这样做，只是为了活下去，没什么错。
张声懵懂地点了点头，玲姨他们是好人，自己必须要早点学会，报答他们。
虽然她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对，但和挨饿、挨打比起来，算不上什么，更何况如果她做得好，还能得到奖励。
张声成了玲姨口中最优秀的孩子，她被惩罚从不反抗，从不想着逃跑，业绩最优秀，常常被用来当优秀例子。
他们经常几个月就要转移到另一个地方，但不管在哪，张声都是最优秀的那个。
在这，她是最受宠的孩子。
虽然挨打的日子更多，但别的小孩只能吃馊饭的时候，她偶尔能得到一个鸡腿。
对她来说，这已经很幸福了。
张声在心里想，就这么过一辈子，也可以。
她的心早已麻木，她也没有勇气去过另一种生活。
直到小希来了，小希也会手语，这让她成为了除玲姨外第二个能和张声交流的人。
小希家庭条件很好，爸爸妈妈很相爱，她刚考上大学，是在旅游的时候被拐卖，几经辗转被送到这的。
张声快16岁，早在两年前就不再亲自上手，负责出门带队和教新来的小孩手艺。
玲姨让张声教小希手艺，学会了以后和张声一起出去打配合，但小希不仅不学，她还执着地告诉张声。
“这是不对的！我们必须逃走！”
即使被打得下不来床，小希也不愿意学习，甚至还说要出去举报玲姨他们。
小希来了后，其他孩子的生活好过了不少，但他们还是很烦她。
因为她老是阻碍他们干活，在快要成功时，小希会故意发出动静，虽然下一秒就会被一同出来的大人捂住嘴巴带走，但这个动静足以让“客人”注意到他们，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一单。
次数多了，小希也不会被带出去工作，只是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，尤其是腿上。
同样的，她的话在张声心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