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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棣走近，瞥了马哈木一眼，威严之气扑面而来。
“我最厌恶别人威胁我，即便条件再诱人，威胁我的人，只有死路一条！”朱棣冷冷说道。
他又望向马哈木：“我本欲直接了结你，但现在看来，让你生不如死更好！”
朱棣示意锦衣卫将他关入诏狱，声音冷冽：“让他生不如死！”
锦衣卫们点头：“遵命！”正欲行动。
“等等！”马哈木急切喊道，“别杀我，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，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！”
朱棣眼皮微跳，想起了先前的交易。
他眼神一闪，示意停下，马哈木又被带回。
朱棣望了马哈木和锦衣卫一眼：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“是！”锦衣卫们逐一退开，很快消失。
此地只剩马哈木、大明太子与皇帝。
“说吧！”朱棣道。
朱棣轻声言道：“若你所言诱人，我可赐你痛快一死。”
“但……”
“倘若我发现你胆敢欺瞒，定叫你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。诏狱之内，足以让你饱受折磨，至死方休。”
朱棣语气平静。
朱高着沉默不语，只是默默注视。
他心中所想无人知晓，但可以确定的是，他正如同旁观者一般，静静观看。
马哈木长叹一声，痛苦地闭上了双眼，心中满是绝望。
他再次叹息，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地上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。
他深知，此刻无论发生何事，若不吐露实情，必将求生无望。
横竖一死，何不选个痛快？
“建文……”马哈木突然开口。
此言一出，诏狱内瞬间变得异常寂静。
朱棣心中亦是一震。
建文二字，触动了他的心弦。
对于朱棣而言，寻找建文一直是他最大的心病。
自应天城被破后，建文便如人间蒸发，无论如何搜寻，皆无果而终。
他仿佛真的从人间消失，寻找他如同海底捞针。
或许，这是太祖高皇帝的安排，否则他怎能藏匿多年而无迹可循。
对于太祖高皇帝，朱棣心怀敬畏与恐惧。
这些年来，他时常梦中见到建文与父亲。
“你知道建文的下落？”朱棣目光如炬，紧紧盯着马哈木。
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自然，你若敢欺我，后果自知。”朱棣淡淡说道。
“我仅略有耳闻，建文旧臣曾找我，欲助建文皇帝。”
马哈木此刻虚弱无比，言语间毫无力气。
事已至此，别无选择。
既定之事，无法挽回。
无论结果怎样，他生存的希望都已渺茫。
但他只求速死，不愿受折磨而死。
以他之年岁，若受折磨致死，结局不言而喻。
“哦？”朱棣眯眼望向他。
“此乃我所知全部，建文皇帝确切所在，我实不知情，但其旧臣仍不时与我联络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