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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霞将天空渲染成七彩斑斓的调色盘,时任重和谢长天看着窗外不远处机械厂高耸的厂房、听着路上偶尔飞驰过的汽车的轰鸣声,随风飞舞的尘土和落叶打着旋,在墙角和树下飞起再落下。
“改天吧,我今天就想单纯的闷头灌两杯。”
时任重抬手扶着窗框,身子向前倾着,喉结上下滚动,“每天家里、系里、医院贼多事情,脑袋要爆炸了!”
时任重觉得跟田建春一起喝酒,还隔着一条长长的时间的河。
谢长天斜倚在另一侧的墙边面对着时任重轻笑,目光带着洞穿世事的戏谑。
他当然懂 —— 人到中年了,上有老下有小不说,单位里上上下下的事情也是无穷无尽,再加上论文和各种考核压着,连杯酒都喝得战战兢兢。
“行啊,听你的!三选一?你家、我家、还是外边?”
时任重摩挲着窗框,脑海里过滤着喝酒的地方。
家里?
医学院家属院楼道永远飘着邻居家的饭菜香,妻子会说酒味会熏到女儿作业,如今老娘又到了家里,每天没完没了的叨叨......
办公室?
那盏惨白的灯更照得人发怵!
外面?
人多嘴杂,安静的说话的空间都没有。
时任重沉吟了许久,摇摇头,他想不出哪里可以单纯的喝喝小酒。
“唉,连踏踏实实的简单喝个酒的地方都没有,哪儿哪儿都不合适。”
“哈哈,你就是想的多,其实,只要有酒、喝酒的人对了,在哪里喝不都一样?”
谢长天的话,让时任重有些无语,他自嘲地笑,声音低沉,“咱们俩总不能抱着酒瓶钻进解剖室去喝吧?”
“求之不得!”
谢长天突然来了兴致,举起手作举杯状。
“你要是没有问题,我也可以,又不是没看过尸//体!福尔马林配老白干,保证上头。当年实习时,我还在停/尸房给师兄过生日呢。”
时任重望着对方眼里跳动的狡黠,忽然觉得自己像块裹着保鲜膜的老腊肉。
“你这性子要是当了医生,病人不得被吓死?谁还敢找你看病?”
谢长天的皮,老提醒时任重自己的古板。
“人是活的,环境才是死的;人的适应能力是最强的!在什么环境下,说什么话、做什么事情!”
谢长天仰着头,回忆着曾经的过往,“真穿上白大褂,说不定我比那些端架子的专家更像救死扶伤的主儿。当然论教书育人,还是你老任有两把刷子。”
谢长天的透彻和云淡风轻,是时任重羡慕和嫉妒的。
时任重望着 空中掠过的一队南飞的大雁,突然想起田建春在课堂上眼里的光 —— 那种没被现实磨平棱角的锐利,像把手术刀划开中年人的麻木。
“你挺欣赏那小子?” 他转开话题,却在谢长天回答前就猜到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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