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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难道不想知道..全知者的声音忽然在塔内幽幽回荡,“关于你原来世界的坐标吗?”
机械剑的光芒骤然一滞。陆北的瞳孔微微收缩,但很快又恢复冷峻。他故意让剑刃上的能量继续膨胀,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。然而那些跃动的电弧却渐渐变得不稳定起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预想中的伏击没有出现,塔内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绿发少女始终提着那盏昏黄的油灯,安静地站在阶梯旁,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。
最后,机械剑的光芒开始内敛,最终归于平静。
“......”陆北沉默了很久。最终他收起机械剑,迈步走向楼梯。靴底踏在古老的石阶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自从离开了自己的世界,”全知者的声音忽然从上方飘落,带着几分玩味,“你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吧?”
陆北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我是全知者啊。”那声音带着笑意,在空荡的塔内形成奇特的回声,“过去、现在、未来...没有什么是这双眼睛看不到的。”
陆北嗤笑一声,继续向上走去。
“你觉得我在吹牛?”全知者似乎能看透他的想法,“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——比如你体内的客人现在正调教宠物,暂时不会注意到这里……还有你梦里遇见的'露卡',那并非你真正的妹妹,而是某个存在为了保护你,载入了她的数据形态。”
陆北的脚步越来越慢。
“甚至...”全知者声音突然压低,“我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。这就是为什么...我必须要和你谈谈。”
当陆北踏上最后一级台阶,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。塔顶是一个圆形的广阔空间,穹顶如同倒扣的星空,闪烁着虚幻的星辰。
而在中央,一个妖异的魅魔静静悬浮在空中——粉色长发无风自动,额间第三只竖瞳泛着光芒,背后漂浮着明亮的光球,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。
“欢迎来到光与暗之塔。”全知者微微欠身,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,“容我重新自我介绍——我是全知者,从阿卡夏记录中诞生的存在,活着的'知识'。”她三只眼睛同时弯起,露出笑容,“很高兴见到你,陆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