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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城市都会有烛猎者的驻地，相对的也会有类似军区大院的小区存在。
这种小区属于中层次的小区，里面住的多是烛猎者的家属。但里面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会谈及入道者相关的事。
有些烛猎者的家属完全就是普通人，知道了真相只会让他们每天提心吊胆，徒增烦忧。
程曜在整理完家里的东西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放学了。
牵着大哭不止的弟弟回家，程曜哄了好一会才把以为自己被二次抛弃的弟弟哄好。
程复看着和以前差不多大的床，一时间有些恍惚。
程曜则站在他身边，陪着弟弟适应新家。
“要是妈妈知道了，会后悔当初抛弃我们吗。”程复握紧程曜的手，轻声呢喃。
“不会。”程曜把衣服递给弟弟，让他先去洗澡。
“她只会觉得没有更早抛弃我们。”
看着弟弟眼里那点希冀慢慢消散，程曜知道自己说的太现实了，弟弟终究还小，对母爱还有依赖很正常。
可如果不让他意识到他们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，弟弟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。
丹轮坐在沙发上和程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，程盛和丹轮虽然都不是什么健谈的人。
但丹轮属于经典北方人的跟谁都能唠嗑，哪怕对方不熟，除非是觉得没必要或者讨厌的人，否则丹轮永远不会让气氛太安静。
在平时程曜总觉得丹轮话不多。
那是因为有关长虹这个纯话痨在，显得丹轮平时话并不多。
过于吵闹时，丹轮反而是最安静的。
程曜坐在一旁喝茶，听着两人从天文到地理，从今天吃的啥到明天想干啥全说了一遍。
“程曜和叔叔长得很像啊，那弟弟应该随阿姨吧。”
其实不仔细观察，真的没法意识到程曜和程复是兄弟。只能从他们有些相似的眼睛里找到影子。
“小复其实不是我亲儿子。”程盛语出惊人，可他本人倒是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。
丹轮刚喝下去的茶噗一下喷了出来。
“嗯，小复是我妈和别的男人鬼混生出来的。”程曜也淡淡开口，丝毫不在意丹轮逐渐诡异的目光。
“一开始我也以为小复是我儿子，但越长大越觉得不像。后来我破产，她直接摊牌小复是她和外面的情人生的。”
“这……弟弟知道吗？”丹轮看了眼浴室的方向，放低了点声音。
“他知道，毕竟当初母亲抛弃他的时候就是当着我们仨的面说的。”程曜给丹轮递了块绿豆饼，语气极其平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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