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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母亲发现他们私藏人类，即将被烛猎者杀死。
第一反应不是保护孩子，而是杀死他们夺取力量。
或许在那一刻，他的心里就已经彻底对那一点母爱死心了吧。
程曜摸了摸孩子的脑袋，他的手几乎能包住孩子的小脸。
这么小的孩子，却要被迫去思考这么复杂，甚至许多人终其一生被困其中的问题。
“你的选择很对。”程曜从戒指里取出两颗糖递给他们。
小男孩身上的藤蔓松开，程曜完全不担心他们逃跑。
“你还有妹妹。当你发现至少还有一个人愿意信任你，爱你，即便最开始再怎么渴望别的感情。两项对比下也就没那么重要了。当然，这个人也可以是你自己，我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小男孩嚼着嘴里的糖，他作为怨灵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味觉。可此刻他隐约能品尝到久违的甜味。
妹妹也同样尝到了甜味，小姑娘很是惊讶，蹦蹦跳跳的拉着程曜的手想再要一颗。
程曜蹲下身往他们的手里塞满糖果，他们如今倒是不需要考虑蛀牙的问题。
赫连姐弟余光瞟见阳台上一派祥和，反观自己这里还在拼死拼活。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记录仪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，赫连晔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来。
“考核重新开始了吗？”
程曜调整了下记录仪的位置，让他们看得更清楚。
“给他们找了个更适合的敌人，只要能击败，考核就算过了。”
监考室内的赫连晔听见，在心里松了口气。而两位长老则有些不满的嘴硬。
“谁知道那只新恶灵符合考试标准，是否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呢？”
但很快，赫连晔一个眼刀过去，长老就闭嘴了。
赫连晔的通讯器忽然闪了两下，他接起通讯，随后面上露出了喜色，还带了点意料之外。
战斗很快结束，赫连烟的链刃收紧，化作一把钢刀，直接将恶灵婴儿钉在了墙上。
婴儿挣扎了两下，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，身躯也化作灰烬消失，只留下了一道影子。
赫连邩看着婴儿消失，下意识扫视着周围，担心又有什么不知道的敌人从角落冒出来。
比起一开始认为任务游刃有余，他们现在简直谨慎到草木皆兵。
最终他们看向程曜，直到程曜点了点头，两个孩子这才浑身卸力一般跌坐在地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