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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明沉吟了半晌，脸色阴沉的说，“经过我的调查，去买绣品的人，还有来闹事的人，都是被人收买的。前两天闹事的那个女人，她已经录了口供。”
柳江荷一听急忙问道，“那个女人呢？”
“有人把她带走了。”张明忍不住，还是拿了一根烟抽了起来，“柳同志，这个案子不大，但事情可不小，你想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，不太可能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除非你的后台比他的硬！”
柳江荷一听心凉了，怎么会这样！沈家的势力就那么大吗？
她沉默了，张明抽着烟也不说话。
半晌，她又问道，“张明同志，能不能把那个闹事人的地址给我，我想去和她谈谈。”
张明灭了烟后，冷笑着跟她说，“你以为你去找了人，她会同意给你作证？你太天真了！“
柳江荷咬了咬牙，“不管怎么样，都要去试一试！”
张明沉默了半晌，“我可以给你，但是你不能说从我这里拿到的。”
柳江荷一听，感激的说，“张明同志，我知道是为难你了，谢谢你！”
张明嗤笑一声，抬起眼睛看着她，“知道为难我你还提！”
柳江荷一脸的尴尬。
从公安局出来，她就拿着张明给的地址找了过去，这是西郊一个很破烂的村子，那女人叫李秋菊，四十一岁，儿子叫陈飞宇，在山城大学读书。
柳江荷找到那间低矮破烂的土房，天已经黑了。
屋子里面亮着昏暗的灯光，柳江荷敲了敲门。
“谁啊？”年久失修的木门咯吱一声，打开了。
里面的人才一看到柳江荷，立马就想把门关起来，柳江荷伸手一挡，挤了进去。
“你来干什么？你给我出去！你不出去，我就喊人了！”李秋菊惊慌失措的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你不用担心，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。”柳江荷安抚道。
“那你是来干嘛的？”李秋菊一脸的警惕。
“我想让你去给我师父做个证。”虽然知道希望渺茫，但是柳江荷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。
“你说的是什么意思？我不懂！你快出去！”李秋菊上前来推柳江荷。
“不行，你不答应我就不走！”柳江荷也豁出去了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！”李秋菊着急了，“我不会再去掺和你们的事！你在我这赖着也没用！”
“我师父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，你们为什么要污蔑她？”柳江荷打死都不走，拉了一个小凳子，就在堂屋里坐了下来。
李秋菊着急了，“我没有污蔑她！你快走！别赖在我家！”
“你做过的事情为什么不承认？你们冤枉这样一个好人，不亏心吗？”
“我承认什么，我为什么要承认，我承认了我儿子的毕业证怎么办！辛辛苦苦读四年，最后拿不到毕业证，你让我这个当妈的能怎么办？！”李秋菊突然吼了起来，开始语无伦次。
柳江荷愣了，“你是什么意思？不是跟你解释了吗？高价买绣品才能拿毕业证，这是谣言啊！”
“如果我不去你们店里闹，我儿子就拿不到毕业证！求求你快走吧，别害我儿子了！”李秋菊都要哭了。
柳江荷一听，暂时觉得浑身冰凉，怎么会这样？她来之前想了千百种可能性，唯独没有想到这会是这样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