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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做完这一切以后，她才朝白羽露出笑容。
那笑容，刺得白羽双目生疼。
“羽哥……”
云浅浅看向白羽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歉疚，但更多的却是决然，“我刚才才想明白，其实我和风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抱歉啊，现在才告诉你这个事实。”
“事实？”
白羽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烙铁，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。
“那你上台觉醒前，对我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？”
“我能不能理解成，你想两头下注？”
“如果你觉醒失败，你就继续心安理得地让我当你的备胎，当你的舔狗，是不是？！”
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，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，羽哥，毕竟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，在我心里，你永远是我的‘好哥哥’呀！”
“好哥哥？”白羽怒极反笑，笑声嘶哑而悲凉，回荡在寂静的演武场上，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！倾尽所有，掏心掏肺，就换来一句口头上的‘好哥哥’！云浅浅，你还真是好样的！”
而一旁的声音，更是让他感觉心脏刺痛——
“嘶，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上岸第一剑，先斩意中人？”
“那个云浅浅也太绿茶了吧，白羽还没成年就打工给她买资源。”
“嘘！那可是校董之子和S级的天之骄女，你不要命啦？”
“要怪就怪他自己是个废物，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，白羽自己活该，居然还相信什么真爱什么青梅竹马！”
“啧啧，真是可怜啊，B级天赋【破妄之眼】，听起来还行，但跟S级的【碧影晶蜥】和【风之掌控】比起来，简直就是云泥之别。”
“是啊，人家云浅浅觉醒了S级，未来不可限量，怎么可能还会看得上一个B级天赋的穷小子？”
周围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，夹杂着怜悯、嘲讽、幸灾乐祸。
一道道目光，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钢针，狠狠刺在白羽的尊严之上。
他瞬间成为了全校、乃至全星竹市最大的笑柄！
而白羽，更是闭上了眼睛。
他想起了福利院那破旧的屋檐，想起了黑夜中相互依偎取暖的温度，想起了她每一次生病时自己焦急奔走的身影，想起了她每一次展露笑颜时自己内心的满足……
原来，一切都是假的。
原来，所谓的青梅竹马，抵不过现实的残酷。
原来，所谓的约定誓言，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没想到，小丑竟是他自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