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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在这个时候说话。
然后就是白尽欢杀了所有人，埋葬尸体的画面。
巨大的坟包在荒野中隆起，像大地上一道沉默而新鲜的伤疤。
没有墓碑，没有姓名，只有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潮湿的腥气，混杂着尚未散尽的血腥味。
沉沉的雨雾和阴暗的天空，却更衬得它荒凉、孤寂，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。
“真应了那一句，人在的时候不管多么辉煌，死了一样都是一捧黄土。”
胖子喃喃了一句，声音干涩，脸上惯常的嬉笑消失了。
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，仿佛能感受到那股从光幕里透出来的阴冷。
无邪的脸色苍白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他虽然经历过不少生死险境，也见过尸体。
但像这样赤裸裸地、成车成车地堆叠的死亡，冲击力是前所未有的。
战争的残酷，以一种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撕开了和平年代的温床，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和无力。
看着那个巨大的无名坟包，又看看光幕里白尽欢沾满泥土和血污，却依旧平静得近乎漠然的侧脸。
“在那个时候，活着比死了还难。”
黑瞎子淡淡的说了一句，身体倚靠在椅背上。
他经历过最混乱的年代，见过不少人间惨剧。
但光幕中那尸山血海和巨大坟茔带来的冲击，依旧有些沉重。
张启灵的目光从坟包移开，落在了白尽欢身上。
巨大的坟包和白尽欢渺小的身影形成巨大反差。
背影显得有些沉寂，孤冷。
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大部分表情，但那紧抿的唇线似乎比刚才更加紧绷了几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