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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喊。
赵敬之掀帘而入,腰间的银鱼佩撞在帐钩上,发出清响。
他往日总端着侍卫长的威严,此刻却红着眼,连朝楚昭行礼都忘了,"您昨日用烬火时,脉门都烧出焦痕了!
若再动那东西..."他喉结滚动,"王上知道了要砍末将的头。"
沈烬垂眸看自己手腕。
裹着的纱布渗出淡淡血渍,是昨夜压制诅咒时崩裂的。
她伸手替赵敬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冠缨——这是她刚入楚宫时,他替她挡了刺客的那一剑,后来便总爱说"末将护过王妃命,得替王上看紧了"。"赵统领。"她抬头时,眼尾的泪痣在烛火下忽明忽暗,"前线有十万儿郎在啃冰渣子。
我不去,他们便要拿命填那补给的窟窿。"
她转身从妆匣最底层取出卷泛黄的帛书。
古河图志的封皮上,"沈"字的印记还清晰如新——这是母亲被灭门前夜,塞进她襁褓里的。"影七。"她展开帛书,指腹抚过寒鸦岭矿洞的详图,"今夜子时,我们扮作盐商。"
夜色渐浓时,沈烬站在营门口。
她换了身靛青粗布裙,头上包着块旧蓝帕子,腕间却藏着母亲留下的火折——那是用烬火淬过的,擦一下就能燃。
影七扮作赶车的,车板下码着半车盐,底下压着两桶火油。
"王妃。"影七突然压低声音。
他盯着她藏在帕子里的罗盘,那东西正微微发烫,"那古河道...会不会有阵?"
沈烬望着远处渐起的薄雾。
风里有股若有若无的腥气,像极了蚀魂阵启动前的味道。
她摸了摸怀里的河图志,那里夹着母亲的遗书:"烬儿,地火脉下藏着九世的劫。
若你要走,便替我看一眼,当年那株守阵的寒鸦草,可还活着。"
"走。"她掀开车帘坐进去,"再晚,寒鸦岭的月亮要落了。"
车轱辘碾过碎石的声音渐远。
营墙上,楚昭望着那点模糊的灯火,手心里的剑穗被攥得发皱。
他身后,魏景明捧着新制的兵符欲言又止,却见他突然解下披风,扔给身边的亲卫:"跟上那辆盐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