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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程方秋睡醒起来，直奔京城最繁华的商场，整栋商场是三层小洋楼，早上刚开业没什么人。
她的机票是后天下午的。
等后天落地申城，在下乡前两天，她就坐船随军海岛去，避免了让渣爹知道她的去向。
等回了申城还需要去街道办改一下下乡名单，她本来就是替继妹下乡，如今光明正大有了随军名额。
下乡的名额还是归林听听所有。
到时，她再向申城那边举报渣爹有逃港的倾向，林听听一大家子全部都会被限制出城。
上面一直在监视各地资本家的动向。
程方秋碰巧是商场第一位客人，商场服务员笑脸吟吟走到她身边，问：“同志，想要买点什么吗？”
“锅碗瓢盆有吗？”
“有就在二楼。”
路过一楼旋转楼梯，程方秋看见广告上关于电器的招牌，问道：“电视机，收音机和风扇需要工业票吗？”
“电视机不用工业票。”
程方秋眼前一亮，电视机不用工业票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买？
服务员解释：“电视机需要专门的电视机票，收音机需要工业票，至于风扇，落地款需要工业品，顶吊款的风扇不用工业票。”
顶吊款的是安装的房间天花板。
落地款可以方便携带。
程方秋一下子就失了兴致，“那算了。”
她身上没有工业票，况且工业票一般单位上才会发放，“枣花酥，桃花酥，黄油枣糕，糖醇玫瑰，八喜果子糕，可以帮我拿三件吗？”
闻言，服务员瞪大了眼珠子，问：“同志，您是每样都要这么多吗？还是总共加起来三件？”
“每样三件，能帮我送到招待所吗？”
服务员喜笑颜开：“当然可以！”
刚开门就迎来这么一位大客户，商场服务员脸都要笑烂了，商场和国营供销社不一样。
商场是私人开的服务员工资和业绩挂钩。
“同志，您还需要其他的吗？”
“锅碗瓢盆。”
服务员追问：“除了锅碗瓢盆呢？”
程方秋歪了歪头，仔细想了想。
她还需要些什么。
想到生活必需品，衣服。
她自己的衣服全补都是私人定制的。
上海岛就不能再穿家里的衣服。
“男装还是女装？”
程方秋双颊染上一抹红晕：“都要看。”
来都来了。
那就顺便给素未谋面的丈夫也挑选两件。
服务员先带着她去挑选了好一些锅碗瓢盆，又带着她回到1楼的服装区，京城作为首都引进了不少国外生产的衣服。
还有国产大牌的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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