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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岩低头凝视着愈合如初的小臂，阳光掠过皮肤下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，像有银蛇在游走。
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，那是三天前化疗后再未出现的味觉——此刻却清晰得可怕，连带消毒水的刺鼻、夏克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，还有走廊尽头护士站飘来的速溶咖啡焦苦，所有气味如潮水般涌入鼻腔。
他猛地抓住床单，指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。床垫弹簧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而这细微声响竟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，陈岩一把扯掉胸前的电极片，塑料贴片脱离皮肤的轻响，在他耳中却如同撕裂绸缎。
“别慌。”
王耀阳修长的手指按住他颤抖的肩膀，掌心温度透过病号服渗进皮肤。
“听听窗外。”
陈岩下意识屏住呼吸。空调外机的嗡鸣、马路上轮胎碾过积水的沙沙声、楼下便利店冰柜的制冷机运转声......无数细碎声响像被放大千倍，在他脑海中炸开。
更可怕的是，他听见了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轰鸣，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像擂鼓，震得胸腔发麻。
“这是新生的代价。”王耀阳的声音混着某种低沉的震颤，“也是馈赠。”
陈岩踉跄着扶住窗台。
玻璃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几分，却在低头时瞳孔骤缩——原本模糊的街道突然纤毫毕现，他甚至能看清对面写字楼广告牌上脱落的半片霓虹灯管，还有街角流浪猫竖起的每一根胡须。
当风卷起窗帘，他敏锐捕捉到二十米外病房传来的压抑啜泣，以及更远处，某个加班者撕开泡面包装的细微响动。
“试试这个。”王耀阳抛来一枚硬币。
陈岩本能地抬手，硬币竟稳稳落在掌心。
这在三天前还因剧痛颤抖的手指，此刻稳得不可思议。
他突然想起创业初期，那些在网吧熬夜看盘的凌晨，盯着K线图酸胀的眼睛；想起签署第一份千万级合同，因紧张而冒汗的手掌。
而现在，他的身体里奔涌着远超人类极限的力量。
陈岩转身看向王耀阳，嘴角缓缓勾起。
这笑容不再是病床上的颓唐，也不是商界精英的算计，而是一头觉醒的野兽，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。
阳光映得他眼底的神光愈发璀璨——这一次，他要重新掌控自己的命运，以狼的姿态，撕碎所有遗憾。
王耀阳说：“现在，你是狼人了，属于我的族群！”
陈岩微信喃喃自语：“狼人吗？也不错。”
就在此时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：
这仪器真的没出错吗？怎么可能是阿尔法！？
：不管如何，人家来了，我们不能不管。
灵敏的听觉逐渐消失，他感到一种惊慌，这种能力他可不想失去啊！
王耀阳注意到陈岩的瞳孔亮起了黄色，这是贝塔的位阶表现，也是这个表现让他知晓了絮乱的能量稳定了下来。
陈岩说：“我怎么听不到了？”
王耀阳：“这是你体内适应成功的表示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