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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真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他杀人了，但是他不后悔，那个人作恶多端，本质就是坏的。
只是他能感觉到后怕和忐忑，这种糟糕的情绪围绕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还没有心理准备，他怕了。
温沉曦察觉到了沈真夜的手在微微发颤，他也能看到沈真夜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向浮在潭面上的尸体，师尊在害怕吗？
“师尊，你怎么了？”温沉曦握住了沈真夜的手，沈真夜方才还沉浸在自己杀了人的惊惧之中，他浑身都是冰冷的，冷不丁的被温沉曦炙热的手触碰到，沈真夜不可遏制的一颤，“无事……”
温沉曦很少能瞧见沈真夜这幅样子，他非常确定，那就是惊惧，上一回见到，还是在残月秘境里，他被乐修罗控制住的时候。
“师尊，那妖已经被你杀了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沈真夜脑子还浑浑噩噩，突然听见温沉曦说那是妖？
“他是妖？”
沈真夜几乎是脱口而出，可是那妖物身上怎么半点妖气都没有？
温沉曦点了点头，“是的师尊，那是非常狡猾的鼠妖，没有实体，寄生在人体里……”
温沉曦忽然反应了过来，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闪烁着绚丽的光来，“师尊以为他是人吗？”
诚然，这鼠妖藏匿的很深，因为没有实体，他会吃了人魂寄生，能和人体合二为一，就算是道行高深的人，都不一定能察觉得出来。
只是那股臭味早就已经烙印在了温沉曦的脑海里了，温沉曦光是听他漫不经心的说话，闻到那股臭味，都能确定就是这个肮脏的老鼠。
可是师尊并不知道他是妖。他记得自己问过师尊，会不会杀人，师尊非常肯定的回答过：不会。
这次师尊竟然为了他破例了。
温沉曦的心情雀跃了起来。
沈真夜沉默了，刚才那种可怕的谴责总算是少了一些，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这几天怎么才能不去想自己杀了人的这件事……
“师尊，我去看看那个鼠妖死了没有。”
温沉曦瞧见沈真夜的脸色好了一些，也放心了不少，他走进了潭水里，朝着那少城主的尸体走了去。
少城主的心脏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漆黑的窟窿了，那鼠妖逃走了……
温沉曦敛着双眼，取下了少城主手腕上的那手串，这里面都是鼠妖操纵着的的那些鬼种和妖丹，兴许有有用的鬼种，可以给师尊补补身体。
温沉曦三两步的上前来，“师尊，那鼠妖逃走了，只有这手串留了下来。”
温沉曦一面说，一面把手串递了过去。
沈真夜走了两步，刚要接过那手串——这时候，他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敞开了，裤子也落下了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