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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金色的龙息撞碎影蚀城矿道穹顶时,叶寒正踩着异界人的尸骨后退。那些从时空裂隙坠落的穿越者们还在徒劳地抵抗,穿红色披风的盾牌手半截身子已经化作脓水,而手持枪械的异界士兵则被毒心的瘴气冻成了青色冰雕。最诡异的是个骑骨翼狮鹫的女人,她的铠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龙鳞化,头盔缝隙里渗出的暗金色血液在地面汇成微型的魔法阵。
“看来常暗龙王的力量比预想中更烈。” 叶寒用淬毒匕首挑开缠上脚踝的龙鳞藤蔓,那些鳞片突然张开细小的眼睛,齐刷刷望向翡翠城邦的方向。幽瞳从阴影里滚出来时,深紫色长袍已经被龙息灼出蜂窝状的破洞,她攥着半块时空棱镜碎片,碎片里映出的世界树正在疯狂抽枝,暗金色的枝条穿透云层,在天幕上勾勒出巨大的龙形轮廓。
苏瑶在翡翠城邦广场上咳出第三口血。世界树主干裂开的缝隙里,常暗龙王的巨眼正缓缓转动,那些凋零的花叶突然以逆时空中的姿态复活,化作带着纳萨力克徽记的毒刺射向平民区。雷牙挥舞战斧劈开毒刺的刹那,银灰色毛发突然开始脱落,露出底下正在龙鳞化的皮肤。
“霜鬃!用冰棱囚牢封锁广场!” 苏瑶的共生藤蔓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,将靠近的龙爪暂时逼退。但那些藤蔓接触到暗金色龙血的瞬间就开始枯萎,粉色触须蜷曲成焦黑的螺旋,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灼烧的腥甜。月灵的九条尾巴已经被龙息冻成冰雕,晶莹的冰层里还能看见不断扩散的暗金色纹路。
永冻荒原的共鸣阵中,飞鼠的骨指正轻轻敲击常暗龙王的脊椎骨。水镜里同时映出影蚀城的混乱与翡翠城邦的危机,雅儿贝德的地狱深渊道具突然释放出黑雾,在地面凝结成第九世界的地形模型。夏提雅舔了舔滴管长枪上的血迹,猩红的眼眸盯着模型中正在扩大的血色年轮:“安兹大人,现在动手正好可以坐收渔利。”
飞鼠的骨手突然按住脊椎骨,让那些血色年轮旋转得更快:“再等等。” 他指向水镜中突然出现的翡翠色眼眸少年,那道身影正站在世界树顶端,徒手捏碎了飞来的毒刺,“看看这位第十世界的访客,打算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。”
话音未落,共鸣阵突然剧烈震颤。常暗龙王的脊椎骨上浮现出与世界树相同的鳞片纹路,而更远处,白金龙王的 “终极大爆炸” 已经撕裂云层,金色的龙形虚影却在接触世界树的刹那被扭曲成螺旋状,最终化作一道暗金色光柱注入龙身。
影蚀城的矿道里,叶寒突然转身抓住苏瑶的手腕。他的淬毒匕首离她咽喉只有寸许,但那些暗金色的龙鳞藤蔓已经缠上了两人的脚踝。苏瑶能感觉到叶寒掌心的蔷薇花纹正在发烫,与自己胸口的时空棱镜碎片产生诡异共鸣,碎片里突然传出常暗龙王的龙吟,震得矿道顶部的碎石簌簌坠落。
“你早就知道飞鼠在龙王体内埋了控制核心。” 苏瑶的共生藤蔓突然反向生长,缠上叶寒的手臂,粉色触须刺破他的皮肤,汲取着带着暗影能量的血液,“你的召唤仪式根本不是为了召集援军,而是要激活这个核心。”
叶寒突然大笑起来,暗影能量顺着匕首蔓延,在苏瑶颈间烙下与蔷薇花纹互补的暗影印记:“那又如何?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天真,以为善良能对抗深渊。” 他突然低头,看见两人脚下的龙鳞藤蔓正在编织成网,网眼处浮现出各个世界的景象 —— 有的是被核辐射笼罩的废墟,有的是被魔法冰川覆盖的大陆,还有的则是与当前世界相似的战场。
翡翠城邦的世界树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常暗龙王的巨眼完全睁开,暗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飞鼠的骨影。那些缠绕在树干上的龙鳞藤蔓突然收紧,将整棵世界树勒出无数道血痕,而更可怕的是,树顶的翡翠色眼眸少年正在缓慢透明化,他的身体正在被龙王的力量同化。
“艾瑟!用结晶!” 苏瑶的嘶吼被龙息吞没。她看见少女掌心的蔷薇花纹突然炸裂,化作无数光点融入世界树,那些暗金色的血痕里突然冒出粉色的嫩芽,嫩芽上绽放的花朵一半是蔷薇,一半是冰晶。霜鬃的冰棱法杖在此时爆发出蓝光,将那些花朵冻结成琥珀,暂时阻止了龙王的同化。
影蚀城的矿道突然坍塌。叶寒拽着苏瑶滚进侧道时,正好看见常暗龙王的巨爪从头顶掠过,爪尖滴落的暗金色液体将坚硬的影钢地面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孔洞。破风从通风口摔下来,他怀里的时空棱镜碎片与那些孔洞产生共鸣,在半空投射出飞鼠的魔法阵 —— 那里面,常暗龙王的脊椎骨上刻满了纳萨力克的控制符文。
“飞鼠想让龙王成为他的傀儡。” 苏瑶突然明白了什么,她的共生藤蔓顺着侧道裂缝疯长,粉色触须穿透岩层,与翡翠城邦的世界树取得联系,“叶寒,我们必须暂时停战。”
叶寒的淬毒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,暗影能量突然化作锁链缠住最近的龙鳞藤蔓:“可以。但龙王死后,世界树归我。” 他看着苏瑶眼中闪过的挣扎,突然凑近她耳边低语,“别忘了,你的蔷薇花纹和我的暗影印记,现在可是同生共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