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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。
原本应该生机勃勃的山林，此刻显得死寂而压抑。
树木的枝叶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败色泽，一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扭曲畸形的植物，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改变了形态。
灵气也不再纯净，混杂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甜和腐朽的味道。
百余名神情紧绷却难掩兴奋与忐忑的战士，正列队肃立。
他们正是潜龙小队成员，每一个都是军部万里挑一的天才。琴晚，贺海州，陈子龙等都在其中。
此刻，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前方那道负手而立、背对着他们的挺拔身影上。
柳凡没有穿军装，只是一身简单的玄色劲装。
他静静地望着前方被一层灰蒙蒙雾气笼罩、如同择人而噬巨兽入口的山脉，强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潮水，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，探查着前方的异常。
“嘶…”当柳凡的神识触碰到那片灰雾时，他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。
那雾气不仅阻隔视线和普通感知，更蕴含着一种侵蚀神识的诡异能量，如同无数细小的、充满恶意的虫豸在啃噬。
“好浓郁的污秽之气…还有…空间裂缝残留的波动？”柳凡心中了然，这盖聂山脉的异变，绝非简单的妖兽暴动或修士走火入魔那么简单。
他缓缓转过身，目光扫过潜龙小队。
仅仅是一个转身的动作，一股无形的、如同实质般的压力瞬间笼罩了十名队员！
那并非刻意释放的威压，而是生命层次差距带来的天然压迫感。
潜龙中所有人此刻却感觉呼吸艰难，体内的灵力运转都变得迟滞起来！
他们看向柳凡的眼神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，如同仰望一座无法逾越的神山！
这就是在传说中上古龙池闭关十三个月后的柳将？
众人心中震撼翻腾……
柳凡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，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，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