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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竟真有如此神效?”慕容复又惊又喜,但随即又生疑虑。这一切太过巧合,仿佛专门为他量身定制。他环顾四周,桃花岛上暮色渐浓,远处海浪声隐约可闻。这草屋、石桌、秘籍,处处透着诡异,却又看不出任何人为安排的痕迹。
“莫非真是天意?”慕容复喃喃道。他想起自己复国大业未成,若因内力反噬而功亏一篑,岂不冤枉?眼下这《太虚化气诀》正是他所需,无论如何,先解决内力问题再说。
他盘膝坐在石桌旁,借着最后一缕天光仔细研读秘籍。随着理解的深入,他越发觉得这心法精妙绝伦,每一句都暗含武学至理。不知不觉间,他已按照口诀运转了三个周天,体内真气前所未有的顺畅。
“妙!实在是妙!”慕容复睁开眼,忍不住赞叹。仅仅初步练习就有如此效果,若完全练成,他的武功必将更上一层楼。想到这里,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。
但转瞬间,慕容复又恢复了冷静。这机缘来得太过蹊跷,仿佛冥冥中有只无形的手在操控一切。他慕容复向来心高气傲,最恨被人摆布。可眼下这功法对他而言,无异于久旱逢甘霖,实在难以抗拒。他重新审视那封信和秘籍,试图找出破绽。信纸泛黄,墨迹陈旧,绝非新近伪造;秘籍纸张更是古旧,边缘已有磨损,显然年代久远。
“逍遥子...难道真能预知未来?”慕容复仰望渐暗的天空,心中既震撼又困惑。他素来不信鬼神之说,但眼前的一切又无法用常理解释。
“罢了,既得之,则安之。”慕容复长身而起,将册子与信笺收入怀中。他最后环视了一圈这神秘的草屋与凉亭,忽然对着虚空抱拳道:“不论前辈是逍遥子还是东海散人,今日赠功之恩,慕容复铭记于心。他日我慕容复荣登大宝,定当厚报!”
......
夜色完全降临,桃花岛上万籁俱寂。慕容复决定在草屋暂住一晚,明日再作打算。他带着秘籍回到屋内,点燃那盏青铜油灯,在摇曳的灯光下继续研读《太虚化气诀》。
灯影中,墙上的山水画似乎活了过来,画中云雾缓缓流动,奇峰若隐若现。慕容复偶然抬头,恍惚间仿佛看到画中多了一个人影,正对他微笑。他猛地站起,定睛再看时,画作又恢复了原样。
“看来是我眼花了。”慕容复揉了揉太阳穴,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。他忽然明白,无论这是天意还是人为,既然机缘送到眼前,不如坦然接受。
慕容复吹灭油灯,和衣躺在竹榻上。月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,如同他此刻零乱的思绪。竹榻微凉,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冽气息,却驱不散他心头翻涌的万千情绪。
他望着那些摇曳的光影,恍惚间仿佛看见了燕子坞的湖光山色。那熟悉的亭台楼阁,那泛着微波的湖面,还有父亲慕容博临行前意味深长的眼神。“复儿,大燕复兴的重担,就交给你了...”这句话如同烙铁般印在他心头,二十年未有一刻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