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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上的影子突然往前扑了一下，像是要从墙里钻出来。
哭声更大了，夹杂着指甲刮墙的声音。
矮的那个尖叫一声，爬起来就跑，高的那个也跟着跑，连讨来的包子都掉了。
……
姜婵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，笑出了声。
她摸了摸投影仪，“李家，你们让我陪葬，我就让你们尝尝被鬼缠的滋味。”
第二天清晨，县城里的茶摊就炸了。
高个子乞丐阿牛坐在茶摊的门槛上，手里捧着碗免费的茶水，唾沫星子乱飞，“我跟你们说，昨天我和二娃回破庙，刚坐下，就看到墙上飘着个红衣女鬼！”
旁边卖菜的王婆凑过来，“真的？那女鬼长啥样？”
阿牛一拍大腿，“长得可吓人了！头发披在脸上，嘴角流着血，声音跟哭丧似的，说‘呜……冤啊……好冷……好冷啊……’！”
二娃缩在阿牛旁边，补充道：“对！那鬼还跟要扑过来似的，我哥的鞋都跑掉了！”
茶摊里的人都吸了口凉气。卖糖的张大爷摇了摇头，“李家老爷刚死，听说要让小妾陪葬，该不会是那个小妾变成鬼了吧？”
“肯定是！”旁边卖猪肉的刘大刀拍了拍案子，“他家下人不是传了吗？李家老爷一死，他的那些小妾就被锁起来陪葬。”
“那这鬼真是她们变的？”王婆吓得捂住嘴，“造孽啊，好好的姑娘，就这么被埋了。”
流言像长了翅膀似的，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县城。
整个县城开始弥漫一种诡异的气氛。
“听说了吗？李家那边……闹鬼了！”茶馆角落里，一个挑夫压低了声音，带着神秘兮兮的恐惧。
“真的假的？李家老爷不是刚风光大葬吗？”旁边的人不信。
“啧！就是葬后闹的！”挑夫凑得更近，“老丁头和他侄子，大早上去土地庙躲风，亲耳听见的！一个女鬼在哭诉！说什么‘地宫好黑’、‘李家害我’、‘偿命’……叫得那个惨哟！一身红衣！就是陪葬的小妾！之前住在那处的乞丐也这么说！”
“嘶……”听的人倒抽一口凉气，“红衣女鬼？殉葬的那些？”
“可不是嘛！老丁头吓得魂都飞了，赌咒发誓！说听得真真儿的！”
流言像长了腿的风，迅速刮遍了县城底层每一个角落，越传越邪乎。
有人说看到红衣女鬼在李家后门飘，还有人说半夜经过李家巷，看到墙头上有个红影子，盯着自己笑。
“西街打更的说前天夜里，看见一团红影子在李家屋顶飘！”
“卖豆腐的王婆讲，她半夜听见李家后院有女人哭，细细密密的，哭了一宿！”
“更吓人的是，李家大少爷，听说连着几天梦见有人掐他脖子，说他爹在下面缺人伺候，要再拉人下去……”
李府。
曾经门庭若市、气派非凡的大门紧紧关闭着，门口的石狮子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晦。门房缩在门房里，探头探脑，脸色发白。
“滚出去！都是废物！”李家少爷李明远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，茶水溅了一地！
伺候的丫鬟吓得尖叫一声，跪倒在地瑟瑟发抖。
“混账东西！”他拍着桌子，手背青筋暴起，“谁让你们传这些闲话的？”
管家站在旁边，战战兢兢地说，“少爷，现在县城里都在说，是那些女人的鬼魂回来了，要找咱们李家报仇……”
“鬼魂？那些女人平白无故消失，哪来的鬼魂？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