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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疲惫地闭上眼睛，等待着系统最后的提示音。
金色的光柱，如同撕裂夜幕的审判之剑，狠狠刺穿了青云派主峰广场上压抑的混乱和恐慌。
巨大而清晰的符文，还有那几行如同烧红烙铁般的古老文字，就那么赤裸裸地悬在所有人的头顶，映照着一张张惊骇欲绝的脸。
“……汲外源至纯灵粹者，初则进境神速，然灵根惰化，根基虚浮如沙筑之塔……贪噬无度，则灵元相冲，根基崩毁，遇强则崩，万劫不复……”
广场上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仰着头，僵硬地，呆滞地，看着那悬浮在空中的、来自《凝元诀》古老原始的“死亡宣告”。
每一个字，都像冰冷的锥子，狠狠凿进他们的心里。
“沙……沙筑之塔？”
“贪噬无度……根基崩毁……”
“遇强则崩……万劫不复……”
有人下意识地念出声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短暂的死寂之后，是山崩海啸般的哗然和彻底的崩溃！
“是真的！是真的！功法真的有缺陷！”
“看赵莽！他就是‘贪噬无度’的下场！他就是‘遇强则崩’！”
“我……我最近也感觉灵力不稳！我的根基！我的根基是不是也毁了？”
“是宁丹！是无垢灵体！他们一直在吸她的灵力！那就是‘外源至纯灵粹’！”
“师尊！长老！你们早就知道是不是？！”
“骗子！你们都是骗子！拿我们的命和前途填你们的修为！”
“我的道途！全毁了！全毁了啊——！”
恐慌彻底爆发！质疑瞬间变成了滔天的愤怒和绝望！
那些原本就对长老们强行压制不满的弟子，那些私下模仿赵莽、早已感觉身体不适的弟子，此刻看着头顶的铁证，看着赵莽那惨绝人寰的例子，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击碎！
恐惧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！
“还我修为！”
“还我道途！”
“青云派！你们这群吸血的蛀虫！”
不知是谁嘶吼着率先扔出了一道愤怒的法术光球，砸向高台！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！
轰！轰！轰！
更多的法术光芒亮起，夹杂着怒骂、哭嚎、质问，疯狂地砸向祭坛高台！
场面彻底失控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