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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宵节的夜晚,与平日里大不相同。月色皎皎,洒在热闹非凡的市集上。灯火如繁星般点亮,将整条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昼。
市集里,各大商铺前张灯结彩,五彩的灯谜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陈泽希一身丈青袍子,又扮成陈大壮的模样和半夏穿梭在人群之中。
摆明想在娘子面前露露脸,陈大老爷亲自下场猜谜,三个布口袋的赏礼已经满了,两个人意犹未尽。
将近亥时,将半夏送回院子里,陈泽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。
一边走心头一阵酸楚,自己不够强才让别人对娘子肆无忌惮的出手。唯有变强别无他路。
高夫人笑着走进来:“妹子可太能干了,竟得了这么多。”
“哥挣的,嫂子收的手软不要了才给我,送高姐点小玩意儿”,半夏笑着递过来几个香囊和一个扑满。
“哟,谢谢大妹子”,高夫人笑着收下:“我灶房热了两锅水,你也弄一桶今晚洗个澡,这张家父女估摸着得半夜回来,好不容易过节不禁夜,各府可不得好好热闹热闹。”
“谢谢高姐,那我省得点火了”,两个人说说笑笑去了灶房。
点了火盆子沐浴更衣,折腾完也近子时,外面响起关门声,半夏安心的睡去。
此时西五郡第一郡的高台县县城里,夜色如墨,笼罩着整座城池。孙馨在城防上劳作了整整一天,疲惫不堪,拖着沉重的脚步正准备回驻防处好好歇息。
刚走到一处阴暗角落突然心头一慌,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将人拽了进去。孙馨刚要叫喊,被人一巴掌呼下来,一时间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辣。
没等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扯开襟扣:“臭娘们,敢叫一叫老子废了你,这防地多少人求着爷睡,偏你推推搡搡不识抬举”。
一个姓蒋的小管事低声骂了两句将人拖进墙角涎着脸凑上来,一只手堵住嘴,另一只手扯开袍带摸索。孙馨又惊又怒,奋力挣扎,可压根儿挣脱不开,反倒激起管事的兴致。
“你可真是个又美又辣的小辣椒,今晚好好服侍我,明天让你休息一天”,边说话边解了袍子。
就在危急时刻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,蒋管事做梦也想不到有人敢对自己出手,正往前一扑,一把利刃在月光下寒光一闪,精准地划过他的脖颈。管事瞪大双眼,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声,缓缓倒地。
孙馨惊魂未定,看着躺在地上的管事,双腿发软险些跌坐下去。白枫收起刀,上前一步扶住人,轻声安慰:“娘子别怕,有为夫在,左右他该死,咱们今晚赶紧跑,大不了老子重换户籍就是。”
孙馨抬头望向白枫,眼中满是泪水,哽咽道:“谢谢老爷敢为我杀人……”
白枫帮着整理好衣袍:“这等恶人,死有余辜。此地不宜久留”,说罢,搀扶着孙馨,趁着夜色匆匆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