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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作器显示现在是晚上一点多，门外却传来阵阵乐器声，说话声，走动声。
什么场所，半夜一点多都还这样热闹？
姜一坐起身子，摇晃两下来到门口，正准备开门查看，门口响起声音。
“等我等我，少爷叫我看看这小乞丐醒了没有！”
话语刚落，门已经被推开，进来的是小厮元宝，手一拉，竟然亮起了电灯。
要知道在舒家，都还用得是煤油灯。
圆圆的灯泡发出橘黄的光，把这间屋子照亮。
“咿呀，你这人，醒了也不出声，吓我一跳！”元宝长得圆头圆脑，小眼睛上下扫视过姜一“哑巴了？说话呀！”
姜一撑着旁边地桌子坐了下来，咳嗽两声向元宝道谢。
“谢谢您和您家少爷救了我，不知这是哪里？”
元宝说话又快，走路也快，干脆的坐在姜一旁边椅子上，伸手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。
姜一再次道谢接过水，入口是冷的。但是此时他嗓子干的冒烟，嘴里一片干涩，冷水也喝了。
“这里是巴黎夜，大上海最有名的高档会所！”元宝一脸自豪“我家少爷，顾曼笙，第一才子，救了你，等你身体好了，可得好好报答我家少爷。”
姜一行了个这个时代的拱手礼，再次谢谢元宝以及顾曼笙。
“哎呀，不跟你聊了，这间屋子你先住着，等会儿有人送水送药过来，那药可要一天喝三遍。你睡着了的时候喝一半吐了一半，真是浪费，现在醒了自己喝！只能给你粥吃，加糖还是加盐？我觉得加糖好吃！厕所在外面向左走的拐角处，哎呀，真不跟你瞎聊了，等会儿我家少爷要喊我，我可是少爷身边第一得用的人，知道吧？你得喊我元宝哥！你多大了？看起来邋里邋遢，真不知道我家少爷为啥要救你，他真是太善良了！……”
元宝一张嘴跟机关枪一样，姜一一句话都插不进去，嘚嘚嘚嘚的边说边又起身准备出去了。
姜一只来得及扶住门，喊了一句“粥里放盐！”
元宝挥挥手，人已经钻入回廊里，三转四转，不见了。
姜一回到房间，看到屋里有个水盆，盆里有清水，把门反锁，用毛巾擦了擦手脸，又去擦了擦身子，又从自己丢在凳子上的破旧包袱里抽出一条帕子擦了擦脚丫子。水就已经黑了。
姜一：……
从来没有这样邋遢过！他好想洗头，洗澡！
门再次被敲响，姜一打开门，又进来一个小女仆。
女仆低着头一言不发，和刚刚的碎嘴子元宝形成鲜明对比。
女仆把粥放在桌面，替姜一把水盆里的水倒了。又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。转身走了。
姜一说了句谢谢，女仆也不知听清没有。
一碗青菜咸粥下肚，胃部暖烘烘的，姜一换了衣服，感觉自己整个包袱都在发臭，又把包袱挪到离床远一点，贴身放着的还剩下两枚银元被他转移到干净衣服里面，重新躺回床上。
眼下他最主要的是养好身体，然后寻找舒伯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