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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备用电源终于恢复，培养罐里的菌株已全部枯萎成灰，陈秘书的尖叫从地下审讯室顺着通风管道传来。
霍霆风抹掉睫毛上的冰碴，发现林骁作战服后背插着片巴掌大的玻璃，而苏瑶正用拆开的发卡给他做战场包扎。
"审讯结果。"老张将平板甩在还冒着青烟的服务器上，赵医生在监控画面里抖得像暴风中的枯叶，"陈秘书用药品运输车走私的菌株培养皿，今晚十点本该运往三号码头。"
林骁突然按住耳麦："警卫连报告，三号码头七号仓库发生氯气泄漏！"飞行员染血的指尖划过平板地图，"那里存放着下月要移交航天基地的量子通信模块。"
霍霆风已经扯着消防水带滑向地下车库，中将的星盾勋章在掌心重新凝固成北斗状："苏瑶，我需要苏教授设计的防火墙破解敌方信号干扰。"军车引擎咆哮着撞开冷库大门时，他瞥见后视镜里林骁正把苏瑶推上装甲车副驾。
当五辆防爆车冲破码头浓雾，陈秘书供出的黑色集装箱正在七号仓库门口渗着荧绿液体。
苏瑶后颈胎记突然再次发烫，父亲实验室独有的消毒水味道混在氯气中格外清晰。
霍霆风按住要跳车的林骁，看着苏瑶徒手掰开集装箱电子锁——二十个培养舱里沉睡的赫然是戴着呼吸面罩的战士，他们作战服上的编号与三个月前演习失踪人员名单完全一致。
"不是量子通信模块。"老张的枪口挑开某个培养舱的液氮管道，"这些战士后颈都有手术缝合痕迹。"
苏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父亲实验室被焚毁那夜，她曾在灰烬里找到半张生物芯片设计图，图纸右下角的防伪纹路正与此刻集装箱内壁的刮痕完全重合。
霍霆风突然将她扯到身后，中将的枪管映出集装箱顶部一闪而过的红点——那是军用狙击枪特有的激光瞄准器反光。
"撤离！"林骁的怒吼和爆炸声同时响起。
量子通信模块的残骸如流星雨砸向海面时，苏瑶看见浓雾中浮现出巨型货轮的轮廓，船首像上的三头犬图腾正与她胎记灼烧出的图案重叠。
当军区雷达警报划破凌晨三点的夜空，霍霆风盯着作战室全息沙盘上跳动的红点，手背还残留着苏瑶破解敌方防火墙时传导过来的高温。
林骁带着航空大队的鹰隼无人机群在窗外呼啸而过，而老张刚刚将沾着培养液的调查报告拍在桌上——那上面二十名"失踪"战士的档案照片，瞳孔都映着同样的三头犬水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