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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日后召开的表彰大会上,苏瑶望着大屏幕上滚动的证据链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父亲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结构图与军区地下管网重叠的刹那,她终于明白那些年莫名故障的监控、总是错位的实验器材、乃至自己参军时异常顺利的政审流程意味着什么。
“苏明远同志追授特等功勋章!”浑厚的宣告声震得授勋厅水晶吊灯微微颤动。
苏瑶抬手触碰投影屏里父亲的照片,指尖穿过全息影像时,一枚凝结着正十二面体结晶的冰晶突然落在她肩章上。
霍霆风不动声色地用手帕裹住那粒冰晶,战术手套内侧的微型检测仪泛起红光——这枚在中央空调出风口形成的结晶,分子结构与三年前敌军实验室的数据完全一致。
颁奖仪式结束后,林骁在走廊转角拦住苏瑶。
他飞行服领口别着的北斗七星徽章缺失了第二颗星,缺口处残留的夜光涂料正微微发烫。
“今晚别回后勤处宿舍。”他把闪着幽蓝光芒的定位器塞进苏瑶掌心,“北斗系统的第七颗卫星,半小时前拍到有趣的东西。”
当苏瑶跟着霍霆风走进地下档案室时,老式怀表突然自行弹开。
父亲录音里那句“应该已经找到冷凝剂原液”在密闭空间引发奇特的共振,墙体内嵌的防爆保险柜应声开启。
泛黄的实验日志里夹着张卫星云图,父亲用红笔圈出的台风眼位置,此刻正与北斗系统传回的实时气象图完美重叠。
霍霆风突然将战术匕首插进云图边缘的经纬度坐标,刀刃挑出半片带着焦痕的金属薄片——与特护病房里发现的残片来自同批次合金。
“原液二次结晶的挥发性……”苏瑶喃喃念着日志末页被血渍晕染的字迹,指尖突然触到夹层里的磁吸薄膜。
当林骁的北斗徽章靠近薄膜边缘时,夜光涂料突然在黑暗里拼出完整的军用编码——正是三年前就该销毁的某批实验设备编号。
授勋厅的掌声似乎还萦绕在耳畔,苏瑶却听见通风管道传来细微的结晶碎裂声。
霍霆风突然按住她准备触碰管道的右手,战术手电照亮滤网内侧凝结的冰晶群——那些本该在常温下汽化的正十二面体,此刻正在诡异增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