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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急灯在量子通讯器爆炸的余波中忽明忽暗，苏瑶蜷缩在霍霆风臂弯里，看着冰锥碎片在零下二十度的冷库里折射出诡谲的蓝光。
霍霆风染血的领带正以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悬在半空，尖端凝结的冰珠里清晰倒映着加密名单上那个猩红色的名字——"周怀安"。
"这个温度下冰晶会形成记忆效应。"霍霆风突然松开护住她后脑的手，军装袖口蹭过她脸颊时带起细小的静电，"三个小时内必须找到低温存储器。"
苏瑶的睫毛已经结满白霜，她摸索着将公章碎片按在防弹玻璃地面。
当"绝渊"二字在冰层下若隐若现时，整座冷库突然响起三十年前的防空警报声。
赵处长的军靴碾碎满地冰晶冲进来，却在距离他们三步之遥的位置骤停——某种量子纠缠效应正让他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七个西夏武士的残影。
"三号卫星站捕捉到青海湖电磁场的异常频段。"赵处长掏出战术平板时，屏幕上的北斗七星阵列正在与霍霆风喉结处的血珠产生共振，"苏副处长，令尊二十年前参与的'天枢计划'，你究竟查到多少？"
突然炸开的暖气管道喷出浓雾，霍霆风拽着苏瑶滚向安全区域时，林骁驾驶的无人机正撞破通风口俯冲进来。
年轻飞行员的怒吼在量子通讯频道里带着金属质感的颤音："军火库的温度传感器全部失控，备用发电机......"
他的声音被突然凝结在空气中的冰刃截断，苏瑶看到那些悬浮的冰刃正自动排列成父亲实验室的平面图。
当霍霆风用染血的冰锥划开雾气，某个坐标点突然在冰面上烧灼出焦黑的痕迹——北纬36°32'，东经101°42'。
"是军科院的退休专家楼。"霍霆风扯下领带缠绕在渗血的手掌上，战术手表弹出的全息地图里，那个坐标点正在渗出暗红色的光晕，"周怀安教授当年亲手设计的量子加密算法。"
吉普车在暴雪中碾过结冰的省道，苏瑶裹着霍霆风的军大衣，盯着掌心里正在融化的冰晶存储器。
后视镜里，林骁驾驶的武装直升机正在云层间与三架不明飞行器缠斗，曳光弹划出的轨迹在挡风玻璃上投射出莫尔斯电码的警告。
当他们撞开周教授小院的门时，八十三岁的老人正用老式发报机接收青海湖的电磁波信号。
满墙的西夏文壁画突然在量子存储器靠近时泛起荧光，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划过那些文字，苏瑶看见他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正在地板上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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