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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办公室，只剩下零星的几盏灯在黑暗中倔强地亮着。窗外的城市早已沉入梦乡，偶尔有几声远处的车鸣划破寂静，却很快被夜色吞噬。顾临渊抬手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，关掉了电脑屏幕。屏幕上最后一抹蓝光消失的瞬间，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种近乎凝滞的安静。
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对面那扇半开的玻璃门上。透过门缝，他看到了外面工位上那个熟悉的身影。林小满正低着头，专注地敲击着键盘，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，勾勒出一张略显疲惫却依然清秀的侧脸。
顾临渊站起身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，步伐轻缓地走了出去。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办公室中显得格外清晰，林小满听到动静，抬起头来，见是他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“顾总，您还没走？”她站起身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。
“刚忙完。”顾临渊点点头，目光落在她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档上，“这么晚了，还在加班？”
林小满抿了抿唇，露出一抹苦笑，“项目进度有点紧，我想再赶一赶。”
顾临渊沉默了片刻，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。她的眼底有一些淡淡的青黑，显然最近没怎么休息好。他忽然开口道：“出去走走吧，顺便聊聊。”
林小满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，“好。”
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，电梯门缓缓关上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。林小满站在顾临渊身旁，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。她偷偷用余光瞥了他一眼，见他神色平静，却让人捉摸不透。
走出大楼，夜风迎面吹来，带着一丝凉意。林小满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，顾临渊注意到她的动作，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她。
“穿上吧，别着凉了。”
林小满接过外套，感受到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，心底泛起一阵暖意。她低声说了句“谢谢”，将外套披在身上。
两人沿着公司外的林荫道慢慢走着，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顾临渊双手插在口袋里，目光直视前方，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关切，“最近工作压力很大？”
林小满点点头，又摇摇头，“压力是有的，但我觉得还好。只是……有时候会觉得有点迷茫。”
“迷茫？”顾临渊侧头看了她一眼，“具体说说。”
林小满深吸了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“顾总，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个岗位上还有很多不足。虽然大家都说我做得不错，但我总觉得……好像少了点什么。”
“少了什么？”顾临渊的声音依旧平静，却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”林小满低下头，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，“可能是因为我太想做好每一件事，反而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累。有时候我会想，自己到底适不适合这份工作，或者说，我的未来到底该怎么走。”
顾临渊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停下了脚步。林小满也跟着停下，抬头看向他。夜色中，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，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。
“你觉得，什么样的工作才是适合你的？”他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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