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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逸之的手掌从青铜门上缓缓收回，掌心残留着一丝凉意。他看了眼楚灵，小姑娘脸色还是有些发白，额头上那张镇妖符已经泛黄，边角微微卷起。
“再贴一张。”他从布袋里又抽出一张新符，指尖沾了点朱砂，在符角轻轻一抹，贴在她额间。
墨尘站在一旁，眉头拧得死紧。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枚玉佩，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。
这玉佩是他十二岁那年，族中一位长亲手挂在他脖子上的。那时长辈只说了一句：“墨家的血脉，终有一天会用上它。”
“你想到什么没有？”帝逸之低声问。
墨尘没抬头，声音闷闷的：“还没……有点乱。”
“别急。”帝逸之扫了眼四周，通道里依旧安静，可他知道，这种安静就像绷紧的弓弦，随时可能崩断。
楚灵轻轻吸了口气，压下体内躁动的妖力。她伸手扶住墙，指尖触到冰凉的石砖，才缓缓开口：“门上的纹路……是不是有什么规律？”
“不是有没有规律的问题。”墨尘终于抬起头，眼神有些涣散，“而是我们没用对方法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帝逸之问。
墨尘深吸一口气，像是要把脑子里那些零碎的记忆拼凑起来：“我小时候，族里有位长辈，专门研究这类封印之门。他说，这类门不是靠顺序解开的，而是靠……平衡。”
“平衡？”楚灵皱眉。
“对。”墨尘点头，眼神渐渐清明，“门上的纹路，是阴阳交错的，阳中有阴，阴中有阳。我们之前想的是怎么按顺序解开，其实应该找出它们的阴阳属性，再进行调和。”
帝逸之闻言，眼神一亮：“你是说，这门不是解谜题，而是布阵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墨尘点头，“我族中那位长辈说过，这类门，是用阵法封印的。要解开，就得用阴阳调和之法。”
“那现在的问题是，怎么判断哪些是阳，哪些是阴？”楚灵问。
“颜色、形状、走向。”墨尘蹲下身，指着门上一道弯曲的纹路，“你看，这条纹路颜色偏深，走向是内收的，应该是阴属性。而这边这条，颜色偏浅，向外延伸，是阳属性。”
帝逸之听完，立刻拿出临摹的符纸，仔细比对门上的纹路和通道两侧的符号。他一边看一边点头：“你这思路对。”
楚灵也凑过来，仔细看着：“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？”
“得找些纯阳和纯阴的东西来。”墨尘站起身，“阳属性的纹路，要用阳气重的东西压住，阴属性的则用阴气重的。等所有属性都调和了，门自然就会开了。”
“阳气重的……我这里有不少。”帝逸之从布袋里掏出几道符咒，还有一块小小的铜镜，镜面泛着淡淡的光，“这些都是在道观里，师父用阳火炼过的。”
“阴气重的……”墨尘皱眉，“我身上倒是有些，不过……”
“拿来。”帝逸之打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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