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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未散，镜湖像一面被风揉皱的银镜，泛着微光。帝逸之站在岸边，手指搭在桃木剑柄上，目光扫过四周。草叶间还挂着露水，空气中混杂着泥土与湖水特有的湿气。
“这地方……有点邪门。”墨尘低声说，脚尖踢了踢一块半埋在泥里的碎石，“连只鸟都没有。”
楚灵没说话，只是蹲下身，伸手轻轻碰了碰湖面。指尖刚触到水，她整个人猛地一颤，像是被什么力量震了一下，脸色瞬间发白。
“别乱碰！”帝逸之一步上前，将她拉回几步远。
“我没事。”她喘了口气，声音有些发抖，“就是……感觉它好像在回应我。”
“回应？”墨尘挑眉，“你该不会是这湖成精了吧？”
“不是开玩笑。”帝逸之皱眉，低头看着那片湖水，“刚才水面的波动，确实不对劲。”
他蹲下来，从布袋里取出一枚铜制罗盘，轻轻放进水中。罗盘浮起，指针却纹丝不动。
“嗯？”他眉头更深了。
墨尘绕着湖边走了一圈，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。石头表面覆盖着青苔，但隐约能看见刻痕。
“你们过来。”他喊了一声。
两人走近，帝逸之伸手拂去青苔，露出下方的符文。那些符号古老而复杂，像是某种封印用的文字。
“这是……”帝逸之眯起眼，“和师父给我的《天机图卷》上的记载很像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楚灵问。
“‘封’字。”墨尘盯着其中一个清晰可辨的字符，“还有旁边这一串，应该是某种咒语。”
帝逸之掏出一张空白符纸，用朱砂笔小心拓下部分文字，收进布袋里。
“先记住这些。”他说，“说不定后面有用。”
楚灵点点头，眼神却不自觉地又飘向湖面。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，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触碰湖水时那种奇异的感觉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帝逸之注意到她的异样。
“嗯。”她轻声应道，“就是有点……奇怪。”
“别勉强。”他看了她一眼，“我们还得继续查。”
三人沿着湖岸慢慢前行，脚步踩在湿润的泥土上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。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，像是风吹过芦苇丛，又像是某种东西在耳边低语。
“你们听到了吗？”楚灵忽然停下。
“什么？”帝逸之问。
“那个声音……像是有人在说话。”她皱眉，“很小，但一直都在。”
墨尘竖起耳朵听了会儿，摇头：“我没听到。”
帝逸之则若有所思地望向湖心方向。他的耳力比常人敏锐许多，虽然没听见具体的话语，但他确实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波动——仿佛整个湖面都在微微震动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深处，正缓缓苏醒。
“可能是湖底的地脉变化。”他说，“这种地方，往往有灵气汇聚。”
“灵气？”墨尘嗤笑一声，“听起来真玄。”
“你不信没关系。”帝逸之淡淡道，“等你亲眼看到，就不会这么说了。”
他们继续往前走，直到湖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。这一次，不只是楚灵，连帝逸之都注意到了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墨尘警觉地后退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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